可他要怎么说呢?
乔惜雪已经忘记了这一切,难道他要再次撕开她的伤口?
良久,莫如归才逼着自己开口:“没有的事。”
接下来几天,莫如归都守在乔惜雪身边寸步不离。
只要她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她想要喝水还是吃水果。
乔惜雪有些不好意思,几次拒绝,莫如归却说:“你是因为去接我才出车祸的,就让我补偿你吧。”
乔惜雪太阳穴忽然刺痛,脸色泛白。
好像有一个人承诺过要补偿她,可那个人是谁,是因为什么事,她怎么都想不起来。
莫如归心中一紧,忙去扶她:“脸色怎么这么白?”
眼前阵阵模糊,疼得乔惜雪冷汗涔涔。
奇怪,为什么她隐约觉得这个场景熟悉,有过另一个人关心她?
莫如归再也没等下去,径直叫了医生。
几项检查下来,医生拧着眉头道:“可能是创伤性记忆丧失。”
“在面对极度的心理创伤时,人的大脑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两人皆是一怔。
莫如归心尖一颤,拳头不自觉握紧。
就不该让裴渡那么轻易地死了,他应该一生都给乔惜雪赎罪!
良久,乔惜雪率先开口:“既然是那么痛苦的记忆,想不起来也是一件好事。”
出了就诊室,莫如归才问她:“如果你忘记的事中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是关于我的,你还想听吗?”
乔惜雪转过身看他,一字一句:“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和我说吧。”
“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
不,他伤害了她100次。
莫如归心间酸胀,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出院那天,阳光正好。
乔惜雪把东西放上莫如归的后备箱,忽觉背后有道灼热的视线。
转身一看,和身后的裴渡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