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了就是放弃了。”
陶然却根本听不下去这些,只是觉得有些可笑
“一个结过婚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人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心的,说到底,不过还是联姻的本质罢了。”
“那为什么不是一开始就喜欢”
简泽收回手,语气客气又疏离
“最开始本就是你先选择,但你放弃了,所以我才有了机会,但我跟你不同,因为她对我从一开始而言就不同。”
“陶然,她曾给过你机会,但你放手了。”
“所以呢”陶然觉得有些可笑,“所以是我输了,你赢了吗”
简泽面色平静的看着他,忽然摇了摇头
“没有谁输谁赢,你的关注点从来都不在她愿
不愿意上。”
陶然被他这句话怔住了神情。
内心的复杂像是突然被人一点一点撕扯开,刚才见到钟亦狸的那喜悦被吞噬的一分不剩,酸涩和苦味在血液里肆无忌惮的蔓延。
就两年而已,他不在乎钟亦狸嫁过人,甚至想过两年的时间够她沉淀,哪怕钟亦狸对他还有那么一丝感情,他也会把人抢过来。
可他预想了这么多种情况和意外,却唯独没想到钟亦狸对他已经如此淡漠。
话已至此,接下来也不需要再说什么,简泽起身
“抱歉,失陪了。”
里面是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对峙,外面的味同样浓重。
从简泽和陶然一离开,众人就把视线投到了剩下的钟亦狸和白芹身上。
对于白芹刚才和陶然的表现,在场的宾客实在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白芹又是怎么搭上陶然这条线的。
刚退出这“狗血圈”的朱珊忽然有些同情起钟亦狸来,再风光又怎么样,曾经喜欢的男人带着自己的死对头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事要生在她身上,她真忍不了。
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帮帮钟亦狸吧,毕竟白芹那朵白莲花戏精戏是真的多。
只是她才刚走过去,就听见钟亦狸十分“真诚”的祝福
“哦,那提前恭喜你了,结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个喜帖,我一定到场。”
朱珊“”
对不起,她低估了钟亦狸的战斗力。
白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明知道她这是在嘲笑,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应下
“多谢你的祝福,放心,我到时候一定让陶然给你请帖,毕竟收到前任祝福可比前任死缠烂打好多了。”
呵
钟亦狸看都没看她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篇,叫什么,哦,对,我想起来了,”
“标题就叫,白莲死缠烂打,戏精天长地久。”
她摇头“啧啧”两声
“劝你以后可别像我这么倒霉,走哪都有一朵白莲花跟着。”
“”
朱珊要过去的脚步还是慢慢缩回来了,友军太强大,心脏嗒嗒嗒。
白芹的脸色正是越来越难看,刚准备破口大骂,余光瞥见从后面进来的人,立马换了一副笑颜
“礼尚往来,你祝福了我,我也该祝福祝福你。”
她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递过去
“祝你跟简先生幸福美满,家庭和谐,早生贵子。”
钟亦狸审视的瞅了眼杯子里晃动的红酒,不明白这人突然又在作什么戏。
她就这样不接,眼皮懒懒的向上掀着,莫名给白芹带来一阵逼仄的压抑感。
白芹虽然有些心虚,但现在人已经快到了,一不做二不休,只能试一把了。
红酒杯突然倾斜,小腹一凉,等钟亦狸再低头去看,两人身前的衣服已经全湿了。
一个白色,一个浅绿色,上面的红色酒渍尤其明显。
现场的人被突然摔落的酒杯破碎声吸引,纷纷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