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想顺着沈家的意思娶了沈如霜,再将你纳进门做个平妻。”
“月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说得情绪激动,我本就羸弱的身体实在无法和他抗衡。
可此刻如果被人发现我们这样纠缠在一起。
我们两个就都完了。
就在我不知道如何化解眼前的麻烦时。
耳畔突然响起一声呵斥:“裴予安!
松开她!”
忽然间,身后一只月白的衣袖抓住了裴予安,将他整个人从我身上丢开。
但我没想到,来的人会是沈知珩。
他左右看看我无事,便恶狠狠地指着裴予安骂道:
“裴予安!
你竟敢做这种腌臜事,你对得起霜儿吗!”
不料裴予安不仅不怕,反倒嘲讽起沈知珩来:
“我对不起霜儿?怕是有的人连自己的良心都对不起!”
“更有违纲常伦理!”
6
他说完,一贯斯文的沈知珩卷起衣袖朝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我忙上前拦住:
“这里是皇宫,你们两个疯了!”
二人听到我的声音,瞬间止住扭打。
大概是我这样的行为,让他们想到了三年前的我。
我看着他们向我投来炙热的目光,再次退到了一旁。
这次,我只随意行了个礼,便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准备回去。
但还没进到殿内,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你跑的倒是挺快,和以前一样。”
我听出那是太子的声音,却在这一刻觉得有点耳熟。
我不记得自己是何时听到过这个声音,但眼下还是不要惹上麻烦的好。
我刚要行礼,太子再次握住我的手臂。
“孤说过,你是孤的恩人,见孤不需要行礼。”
恩人?
我何时成了太子殿下的恩人?
正当我不解着,太子将一块羊脂玉的玉佩挂到了我的腰间。
“拿着它,以后有任何事,叫人拿着到宫门口找我,我都会帮你。”
我不明就里的站在原地,太子却一拂袖爽朗笑着大摇大摆的走了。
他站在阳光打进来的那扇窗下,又高声朝我挥了挥手:
“诶,孤刚才说的话,可不包括娶你这件事。”
“孤说好要娶你,可不会反悔!”
看着他大笑着走出殿门的样子,我的记忆好像恍惚间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我刚到军营,便随军出战。
从来没有吃过苦的我,跟随大军跋涉千里,将我的双足都磨出了血。
而管事的却没有放过我,继续叫我干着粗重的活。
那天,恰逢两军交战,无人敢去前线护送粮草。
他们便叫我这个死不足惜的人过去。
我想着这些粮草是前线战士的救命之物,便没有推辞,带着粮草押运的马车,去了前线。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炮火连天,生灵涂炭。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拼命将粮草送到了前线。
可后来,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