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身橙黄色的妆花长裙,腰间紧紧地束着一条白色的缎带,婀娜多姿,盈盈一握,就像是肌肤胜雪的仙子。
宁采言狼狈,看见嫡妹如此的娇俏,自然是气得七窍生烟。
“你!一切都是你搞的鬼!你快让他们把我的姨娘放回来!”
外头,安姨娘痛苦的喊叫声已经响了起来。
板子板板到肉,打击的声音让人很是畏惧。
宁采言哭丧着一张脸,无论怎么挣扎都挣扎不出。
“侧妃是你自己求来的,我还干脆利落地将正妃的位置让了出来,怎么如今反倒是你这个受益人一点都不满意了?”宁姝婉悠悠地笑了笑,从锦萃手中拿过一把团扇,轻轻地扇着风。
安姨娘痛苦地哀嚎着:“啊!啊!别打了!”
“我没想到你这么好的算计,不仅让我和姨娘在父亲面前失了宠爱,还将你的身份抬高了。如今你是县主了,但是,你以后却是嫁不出去了!”宁采言咬着牙。
她想要激怒宁姝婉,却没想到宁姝婉反而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
嫁人?
嫁人可从来都不在宁姝婉食谱之内。
“那敢情好,我们都有所损失,你是不是心里也能痛快一点?”宁姝婉
扯出一个笑。
“啊!疼啊!”安姨娘的尖叫几乎整个丞相府都能听得见。
宁采言气得浑身发抖,她明知道宁姝婉现在是在讽刺她,但是,却根本不知道如何反驳。
责罚是丞相定下的,她再怎么不服也不能当众辱骂父亲。
“宁姝婉,你若是还有半分良心,你就该去帮我求一求父亲!你让我姨娘免了这份痛苦,等日后我站稳了脚跟,我在朝中给你择一位大臣成婚,也不是不可能!”
宁采言猛地抬起头,一张小脸上写满了骄傲,好似自己已经成为了东宫中举重若轻的女人,更是日后离那凤位只有一步之遥。
宁姝婉打了个哈欠,对那痛苦的尖叫声充耳不闻。
她淡淡地说道:“妾室就是奴婢,再受宠的奴婢也不过是个下人。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下人去求我父亲?你是不是疯了?”
宁采言呆住了。
下人?
自从她记事以来,就没有人敢这么说安姨娘,安姨娘在府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比病弱的正室不知道得势了多少。
她张嘴就要反驳,却被一只手指按在了嘴唇上,宁姝婉啧啧有声地道:“闭上你的那张嘴吧,要是你再敢说什么,我就让我母亲将你姨娘发卖了出去。”
宁采言恐惧得浑身发抖,就像是生病了一般。
被发卖的女人,不是去当做粗活的奴才,就是进了勾栏瓦舍,注定生不如死,永无翻身之日,这怎么可以!
等五十大板打完了
,安姨娘早就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把府中的大夫请过来,好好地给安姨娘看看,要是现在便死了,以后的好戏可还怎么看得到呢?”宁姝婉负手而立,淡定地吩咐道。
宁采言被压得跪在地上,吃力地抬起头,可是无论如何都理解不了宁姝婉所说的意思。
以后的好戏,以后还能有什么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