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赵家军全灭,情况是何等惨烈,她身为内定的五皇子妃,在萧裴璟死后也无权插手案件背后的详情,秦寒又是如何确定赵家无辜?
萧裴璟的清白,她可以确定,但赵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秦寒又是如何沦落到离山落草为寇的,为什么又偏偏在这个时候找上她呢?
这些事,她必须要弄个明白!
“段席玉,我要你帮我办件事。”半晌,宋澜卿才抬头看他。
“我又不是你的奴才。”段席玉皱眉,本能的反驳,可在对上宋澜卿略带威压的眼神后顿时闭了嘴。
理论上来说,他不就是宋澜卿的狗吗?这狗跟奴才,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差别。
想到这里,段席玉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做什么?”
宋澜卿玉葱般的手指捂着红唇,轻轻笑道:“你,穿过女装吗?”
段席玉:“?”
时间悄然而过,夕阳微斜,天边云彩一片大好,宋澜卿索性命人搬了桌椅到院子里看书。
寨子里的书很枯燥,都是一些文人墨客写出来的酸话,但她还是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会在心底点评两句。
很快,寨子外便热闹了起来。宋澜卿放下手中的书,一双水眸望向声源。
只见几名男子扛着大包小包进来,珊瑚则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她身旁,还多了一个壮硕的——小姑娘。
“小姐,东西都买回来了。”珊瑚抹了把脸上的汗,笑眯
眯朝她开口。
宋澜卿面上不显,心底却一怔:“你怎么回来了?是没找到逃跑的机会?”
珊瑚摇摇头,蹲在她脚边小声道:“我在路上遇到了段公子,他。。。。。。”
说到这里,珊瑚还略带心虚地看了眼远处女装打扮的段席玉。
“段公子男扮女装,在街上卖身葬主。我上去攀谈才得知这是小姐的吩咐,我便以缺个陪嫁丫鬟的名义将人买回来了。”
珊瑚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染上了一丝无奈。
“卖身葬主,好个忠仆。”宋澜卿瞪着段席玉,一字一顿的说道。
后者没什么反应,只是生疏地学着女子礼仪,朝她盈盈一拜。
宋澜卿扶额,她原本是想了两条路。珊瑚回青州报信,段席玉上演一出卖身葬父的戏码,跟着山寨里的土匪们回来。
这下好了,两个都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秦寒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急忙推门出来查看。
“寨主,我们带回来一个卖身葬主的女子,珊瑚姑娘说可以用来做夫人的陪嫁丫头。”
听了手下的话,秦寒这才将目光放到面前的壮硕女子身上。
“这块头,这身高,当苦力比较合适吧?”
段席玉的嘴角抽了抽,身侧紧握的拳头青筋暴突。
要不是宋澜卿的计划,他现在真想一刀砍死秦寒!
“没事,我就喜欢身强力壮的婢女。”宋澜卿强忍笑意说道。
听她这么说,秦
寒也没有多想,而是摆摆手,将段席玉招到跟前。
“你叫什么名字?哪儿来的?”
段席玉紧抿双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都什么时候了,还抓着面子不放。年轻人,演技,演技啊!
“咳咳。。。。。。”宋澜卿低低咳嗽了一声,不断用眼神示意他。
段席玉咬牙,捏着嗓子道:“奴。。。。。。奴家名叫小玉,是离山本地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