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顾炜远就像魔怔了一般,口中还振振有词地念着。
就在他准备再闯红灯时,一辆穿插而来的跑车让顾炜远猛打方向盘,但是此刻车速早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被控制住的。
就这样,顾炜远直接以高速状态下冲向了旁边的路灯,附近地面上也有了排列混乱的黑色车胎印。
顾炜远的那辆车缓缓冒起了烟,他被弹出来的安全气囊救了一命,但是此刻的他浑身是血,就在他眼前逐渐被血水模糊之际,他看到了周安乐,以及她身边的傅斯年。。。。。。
他看到周安乐穿着订婚宴的敬酒服从酒店大堂走出,一只手挽着傅斯年的胳膊,另一只手抱着一大束卡布奇诺玫瑰,她眼睛里带着温柔笑意看向傅斯年,而傅斯年也在送走身边宾客时温柔地回望着周安乐。
随后傅斯年在送完宾客后又牵着周安乐的手回到了酒店大堂。
顾炜远此时再想开口叫周安乐的名字时,却发现此刻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随后他因为体力不支失血过多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当顾炜远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只看到了惨白的天花板,随之而来的还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时间的梦,梦里有他也有周安乐。
他梦见在梦里他带着何青青对周安乐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还误会了她对她说了很多过分的话,梦的最后是周安乐再也不要他了,她跟别人在一起了。
“醒了?”
耳边是一个熟悉的声音,顾炜远偏头看去,是周安乐。
他止不住地咳了咳嗓子,随后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周安乐看到后在他身后放置了一个枕头,随后将他扶了起来靠在了枕头上。
“乐乐。。。。我刚才做了一个。。。。。。。”
顾炜远刚想开口说自己做了一个周安乐不要自己的梦时,便看见周安乐手指上的那枚订婚戒指,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什么都没有。。。。。。
“做了一个什么?”
周安乐轻声问他
“没。。。没什么。。。。我是说。。。不是梦啊原来。。。。。”
当顾炜远被那枚订婚戒指刺痛时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存在且发生了的东西。
周安乐,真的跟别人在一起了。
“你被发现的时候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是斯年和他的同事把你从危险期抢救过来,现在你只需要好好静养。”
一句亲昵的“斯年”
再次将顾炜远拉回现实。
“你们,订婚了啊。。。。。”
周安乐点了点头,随后从桌子上拿起来一个橘子开始剥了起来。
这一次两个人都沉默了很久,直到顾炜远重新抬起头,嘴角带着一抹勉强的笑意开口道
“对不起,我现在才知道我之前做了很多错事。”
“都过去了,现在这样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是啊,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不管是对周安乐,还是对顾炜远,现在这样的结局都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顾炜远满眼爱意和无奈地看向周安乐,随后开口道
“这些天所有的事情就好像做梦一样,直到这场车祸才让我彻底清醒。”
顾炜远看了看自己小臂和下肢上缠满的绷带,随后又释然地开口
“帮我谢谢傅斯年,他比我大度多了。”
“斯年他是医生,这是他应该做的,不过我会帮你向他转达的。”
忽然,顾炜远像是想到什么了一样,开口问道
“之前在美术馆,傅斯年对我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他说让我想想你为什么会把那幅画摘下来,但是我想来想去都觉得我想的应该不是正确原因,你可以告诉我吗?”
周安乐知道他是想问那幅画背后隐藏的事情,而同时她也觉得她应该告诉顾炜远了。
“顾炜远,你知道为什么毕业之后我会一直跟着你吗?”
顾炜远摇了摇头
“我只跟你说过我从大学期间就喜欢你,但是真实原因还有其他的事情。”
“什么事情?”
周安乐低下头,眼神像是在回忆什么,随后缓缓开口道
“我大学期间一直会兼职,有一天晚上我在学校附近的小巷子里被一个醉汉拦住了,就在我马上被他抓住的时候,有一个人冲出来救了我。”
“他其实也只是一个学生,但是他很勇敢,他把那个醉汉打跑之后他自己浑身是血,为了不吓到我就让我不要靠近他。
那个时候我也还是一个学生,所以我也害怕,那天晚上我就没有靠近他。”
“第二天我再去医院里找他的时候,却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事情把他当成了你,我一直以为那天是你救了我,所以我一直喜欢你,在我知道你当时已经跟何青青在一起时我也没有打扰你。”
顾炜远听完后也是愣在了原地,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只是唤了唤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