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北上前如劇本描述的那樣上前咬住了南冶的耳垂,他清楚的注意到了現在的南冶或者說是寒紹鈞糾結的心情,他含著一抹笑意,輕聲細語的說道:「你現在是誰?」是劇本中那位自強不息的南冶,亦或是雙面人寒視帝。
寒紹鈞的身體抖了抖,他感受到了君駿溫熱的呼吸從耳朵鑽進了他的大腦,灼熱的氣息絲絲屢屢的纏繞著他的腦海。緋紅爬滿了他的身體,只是大多數被一本正經的衣服給遮掩,僅僅讓人注意到他的臉頰和耳根有些發紅。
終於,寒紹鈞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嗚……」
君駿他們這一次的是真的在眾人的關注下進行拍攝,在他們不遠處圍了一圈的攝像機和工作人員,全方位的幾乎能夠將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都納入眼底。然而明明所有人都站在了一個相對來說絕佳的觀看位置,卻沒有人發現這兩個戲中人的異樣。
甚至,他們還因為兩人高的演技而會心一笑。
在他們看來這確實是一出很完美的表演,全程按照劇本按照導演要求的拍攝,中間雖然加入了一些微動作,但是卻讓場面變得更加符合做。愛氣氛的色。氣滿滿感。期間君駿雖然有在寒紹鈞耳邊說些什麼,但是既然導演沒有反對,那麼就證明他們倆演的很不錯。
一開始他們還擔心兩男人演這樣的戲會讓人覺得反感,畢竟之前余影帝就是這麼直言——「這樣的場面簡直就是影響市容,敗壞社會風氣,讓觀眾覺得噁心。」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子的嘛,至少他們看著就覺得畫面聽唯美。
甚至有種讓人面紅耳赤的心動感。
而且感覺空氣有點灼熱?
導演喊卡之後,原本交纏在一起的君駿和寒紹鈞瞬間分開了。寒紹鈞此時已經沒法保持冷淡高傲的模樣了,他微微喘著粗氣,然後看著君駿,說道:「你又贏了。」
君駿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回答:「承讓。」
寒紹鈞眼角緋色不減,他眼中笑意漸深:「你又硬了。」
君駿眨眨眼:「嗯?」
「所以說,你對我也是有這麼一點心動的了?」寒紹鈞湊到君駿耳邊,趁著無人的時候低聲說道:「就算不是喜歡,那至少也被我的身體迷住了吧。上一次我雖然沒說,但其實你也是硬了,這一次也是。」
君駿並沒有躲開,他瞥了眼幾乎又要埋在他肩膀上的寒視帝,用一種簡潔的語言說道:「你是誤會了什麼?」
寒紹鈞:「誤會?」
君駿看著寒紹鈞,理所當然的陳述道:「劇本上有段話這麼描述——『許北看著南冶這倔強的樣子,忽而感覺心中燥熱,下。體發。硬』。」
寒紹鈞:「……」
君駿眨眨眼反問:「所以我的演技表現有哪裡不對嗎?」
☆、37-37
36
君駿覺得自己的演技表現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他的一舉一動均是遵從於劇本,雖然在此之外他添加了另一些演技,但是總體來說對劇本是沒有影響的。對君駿來說,演技不單純是看你在動作上如何表現,在生理上也一樣需要表現。
不然為什麼總是有導演說演員神情不好、演技糟糕?
歸根到底有時候並不是演員動作做不好,而是導演追求的是一樣自然而然的表演,也就是動作與神情的統一,這就是在生理上的要求了。比如很簡單的,表現出憂鬱的笑容——笑,誰都會,不過是扯開嘴角的一點小事情而已,沒什麼難度。但是憂鬱的笑呢?如果做不到在生理即神情上的統一反映,那麼就容易變成面癱笑,讓人覺得生硬。
因此既然劇本要求了主角動情,那麼單純只有動作上在撩撥,那是無法體現出動情的一面。只會讓人覺得這個男主好渣,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添加這麼一點生理上的變化——一點點臉紅,一點點呼吸急促,再加上因為欲。火而緊繃的身體,最後必要的讓小弟弟站起來。
這才是完美。
寒紹鈞身為視帝,並不是不懂這其中的道理,只是——「你能依靠自己的思維讓……它硬起來?」寒紹鈞問道。
君駿眨眨眼,反問:「為什麼不能?」
寒紹鈞:「……」
君駿看著寒紹鈞的表演,突然悟了:「對不起,我忘了你不行。」不過這樣說好像有點矛盾?因為寒紹鈞好像是個無時無刻都硬。著的人?畢竟無論是之前在家對戲,還是在洗手間對戲……他都是硬著的。
這點要比他厲害的多了。
寒紹鈞不想跟君駿討論自己行不行的話題,他面容僵硬了一瞬,然後才恢復原來的樣子。他深吸一口氣,然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然後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那你一定是想到了什麼人或者畫面,才硬起來的吧——你想到誰了?」依舊是有機可乘。
君駿覺得這位可能是想要跟他討教演技,他並不是一個喜歡私藏的人,既然有人真心實意的求教了,那麼他便毫無防備的教了。於是,君駿真誠的回答道:「哦,我想到我自己了。」這確實是事實,千真萬確。
寒紹鈞:「……」
君駿看了眼默不作聲的寒紹鈞,覺得對方可能在思考,於是他也就不打擾了,轉身去更衣室換裝卸妝,然後坐上保姆車回家了。因為黎寧堯跟他住在一個公寓,於是君駿想了想還是順路把人捎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