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娣,我正要再看看故人模样,你为何让他们打架?”
葛娣收回血滴,慢条斯理的解释:
“哪是我让他们打架?我并未施展控血术。”
“血为人之神,承载记忆。刘清平这滴血仍记得无心拿石头扔他,所以化成人形,也要骂无心,却不干我事。”
“罢了。”赵齐贤有求于她,不敢得罪:
“你可还有我凤翔卫血液?”
“且幻化人形,让我再看看故人模样。”
葛娣也想讨好无心,给他看边墙故人。
于是又吐出一滴血,落入水中。
血与水变化成人,却是个瓦剌士兵,被无心一拳打散。
又试了几滴,要么是瓦剌士兵,要么是蒙古牧民。
葛娣恍然想起,她体内其实本无太多凤翔卫血液,只有瓦剌士兵和蒙古牧民。
那楚眉狗的血,是从破布上取来的。
刘清平等人,则是在平虏卫城外从无心体内吸出来。
想到这里,她扯开无心身上破袍。
原来她的吸血之术虽然厉害,却不能隔着衣物取血,须是见到皮肉才行,而且要见心口皮肉。
或者是体外之血,如破布之上的血渍。
她扯开破袍后,先看到破布。于是不吸心口,对准了破布:
“我儿,借你几滴血。”
“正好也让我们看看你娘是什么模样。”
赵齐贤要看凤翔卫故人,自然不反对。
无心听说能看到他娘,自然更不反对。
一滴血从怀里的破布上飞出,落入水中,化成了人形。
是个十二三岁小厮。
赵齐贤不认得,不过盯着面容看了看,猜测道:
“有些像韩雨后军的陈登。”
“莫非是陈登家小厮?”
赵齐贤大概猜对了,因为无心称呼那小厮为:
“陈小矮狗,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死,是没死?”
“怎么突然来,突然去的?”
陈小矮狗果然低矮,要仰头才能看到无心的脸,他指着魏无心骂:
“魏狗儿,你和那贼贱人偷我家吃食,我已经告诉我爹。”
“你们等着,看我爹怎收拾你们!”
魏无心去踢他:
“陈小矮狗,你敢骂我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