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靛似乎听见,有另外一只虫的声音,在说话。
不是盖里尔的声音。
盖里尔在他的手中并没有挣扎,他甚至在享受这样的窒息,由虫母带来的窒息。
“虫母。”
他的脑袋在水下,出的声音并不明显,白靛看他这幅乖顺的样子,认为自己现在把他弄死,他都不会反抗。
但白靛不会。
他松开手,盖里尔苍白的脖颈出现一道红色的痕迹。
他弓着腰咳嗽。
白靛双手抱胸,他无聊的观看着面前的一幕,等到盖里尔状况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勾了勾嘴角。
“我不小心的,真是对不起。”他的道歉没有诚意,况且,他的那些动作明显就是故意的。
他故意做出这些事,目的就是让盖里尔知道,自己并不喜欢盖里尔对自己的管束。
“25o,我怎么说也是虫母,没办法命令他们吗?”
这群虫子就像是疯子,他们没有道德,没有三观,完全凭借自己的本能捕猎。
25o在翻阅资料,它撅着个屁股,[我,我找找,我记得之前总部给过我指南的,但是我好像弄丢了。]
[嘿嘿。]
指南。
白靛真想把25o从自己的脑袋里揪出来,他已经不止一次被25o坑成这样。
精神力。
白靛想到这个奇怪的东西,他从未听说过的东西,但是虫族却拥有。
他也会有吗?
“没事。”盖里尔脸上的笑意越的深,他眼睛亮晶晶的,整只虫沉浸在无与伦比的快乐当中。
他出一声喟叹,恨不得现在就死在白靛的手中。
—
“哥哥。”
索南多的声音把白靛从出神的状况拉回来,他眨了眨眼,还在想昨晚在浴池中生的一切。
白靛抓住索南多的衣领,他兀自掀开索南多的衣服,他的胸口并没有同盖里尔相同的伤口。
盖里尔胸口有一道伤痕,横跨他的身体,伤口裂开的时候,会有尖锐的牙,上面携带着让人厌恶的涎水。
并且还在不断收缩,企图吞下外界的东西。
可索南多的胸前没有,那里平坦干净,只有一层肌肉。
“哥哥在看什么?”索南多的脸上浮现红晕,他痴迷的歪着脑袋看白靛,“哥哥是喜欢我的身体吗?”
索南多今早等白靛的时候,就看见白靛与盖里尔一同出来,他们肯定睡在一张床上。
索南多笃定的想。
他看见了,白靛胸口和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咬痕。
白靛向来穿的是较为清凉的服饰,上面挂着叮当作响的金饰,都是盖里尔为他准备的,带着盖里尔宫殿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