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之后,梁飞若就被靳无宴支开去做其他事了,至于陈国世子要见的美人,他另派了人带他一起去相看。
靳无宴再次看到相似的图册,怎会不明白其中含义。
他嚯得起身。
燕穆王激动了,“生气了?吃醋了?快去,将梁三那个小丫头抓进宫来,栓在床上,好好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靳无宴表情古怪的看向祖父,面上倒没看出愤怒的情绪,拧了眉心,就很愁。
他是要去找梁飞若不假,但没想过将她抓进宫,也不会栓在床上,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看向屋外的天,似乎这才惊觉时候不早了,他答应了她的,今天要去看她。
他将案上的奏折分门别类的收好,又叫来宫人将批过的下发到各署衙门。
燕穆王看他不急不躁的样子就着急,气道:“你是不是非要等哪天梁三跟人跑了才知道着急?”
靳无宴手一顿,看了眼弓着腰的宫人,似乎怪祖父不该当着宫人的面说这些,挥了挥手,让人下去。
燕穆王冷笑一声。
靳无宴:“阿翁,你说我就算了,不要说梁飞若。”怎么能随便诽谤女孩子跟人跑了呢。
燕穆王:“我说她什么了?我这是实事求是。”他用力的点着《美人图册》,指着太子妃那一栏,“她是真不想嫁你了,你还看不出来?人家体贴着呢,生怕尚衣局做了白工,给你挑的太子妃体型身高都和她差不多。”
靳无宴情绪很稳定,“到底怎么回事?”
燕穆王倒是公正的很,也没有包庇女儿,将梁飞若和新城公主这段时间干的事一五一十都给说了,时不时的还有桑波在边上添油加醋的补充。
靳无宴揉着眉心十分无奈,“好,我知道了。”
废了半天口舌的燕穆王:……就这?
靳无宴转去内室,换了身常服。
景鹏见他终于从繁冗的公务中抽出身,非常开心,忙问:“殿下是要出宫吗?”
靳无宴:“嗯,梁府。”
景鹏更开心了,乐颠颠,摇头摆尾的去准备。
靳无宴似乎才发现景鹏,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今日不必当值,回家歇着吧。”
景鹏支支吾吾:“回去了也没事做啊。”
靳无宴:“你家海桃呢?”顿了下又道:“太孙妃生病了,海桃忠心为主,陪侍在侧,没时间陪你,你别怪她。”
景鹏笑得合不拢嘴,“殿下同太孙妃天造地设的一对,您和太孙妃琴瑟和鸣,属下和海桃就能好好的。”
靳无宴没去深究景鹏话里的意思。
景鹏是今天一早回的平乐,他可不是空手而归,他大包小包带了很多随州当地的小吃屁颠颠的去找海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