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之后,继续为祸一方。
做书坊的权贵们,做书坊的商贾们一下子都犯了嘀咕。那个不长眼睛的,招惹谁不行,你去招惹老流氓?
老程家在长安城可是出了名的鬼见愁,谁沾上谁死。
因为找不到任何线索,也不知道是不是老程授意的,程处亮带着部曲,从东市到西市,见到书坊就砸,一家都没落下。
捎带着,还把某几位仇家的店铺,一并给砸了。
不管是不是你做的,同行是冤家,能可错杀一千,绝对不放过一个。
店铺被人砸了,店主们就不高兴了,躲你都来不及呢,更没招你,你砸我店干什么?
于是,某几位御史言官,在朝会上开始弹劾程知节。
老流氓顿时满嘴唾沫星子的,和对方的祖宗们来了一场亲切、深入的交流之后,被老李找到了紫宸殿,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可第二天,程家的人依旧是我行我素,依旧由程处亮带着部曲,拎着棍棒,挨家挨户的走,询问对方,“需要俺们老程家道歉不?”
谁特马的敢提道歉的事情?于是,这些被砸了书坊的人,立刻老老实实的闭嘴了。
老程见砸了全长安城的书坊,凶手也没出来。
一肚子气撒不出去,就把目光对准了弹劾他的御史言官。
据说当天夜里,就被人套了麻袋,敲了闷棍,有人被巡防营的人堵在了花柳巷……
程处亮把长安城闹得鸡飞狗跳,老流氓程咬金却在和长安县令周桦骢“畅谈人生”。
“老周啊,俺老程也不为难你,谁抓的人交给我,再把我家的胡掌柜给放了,不然……”
老程阴森森一笑,“俺老程的大斧子,可不是吃素的。”
“老公爷,这件事下官真的不知情。胡自在被抓来的时候,不是我经手的,抓人的那个的小吏,昨晚上在家里服毒自尽了。这条线已经断了,而且还透着邪性。”
周桦骢的脸色十分难看,“老公爷,秦氏书坊印书那么快,下官怀疑……”
“他们没那个胆子,就算有也不会做的这么明显。”
程咬金知道,周桦骢指的是五姓七望,“胡掌柜人现在在哪?我能见见吗?”
“因为那名小吏服毒自尽,这个案子就被移交到了大理寺,现在关在大理寺的牢房里面。”
说完,周桦骢欲言又止了好几次,这才咬咬牙开口,“老公爷,是不是有什么新型的印刷术?触碰了别人的利益?实在不行,就交给朝廷得了!你让处亮那孩子东砸一下,西砸一下的,没有任何意义。在打砸下去,我就得出手抓人了。”
“我也不知道全新的印刷术是什么。”
老程一耸肩,“但是我这么做是有意义的,我是在帮着别人立威呢。
程家的仇家多,敢和我程家做买卖的人很少,这回算是敲山震虎,吓唬吓唬他们。
得让他们知道,老程家的拳头还是很硬朗的,和别人客气,不代表程家好欺负。”
周桦骢的神色里多了一点异样,房相说的对啊,大唐文武,活的最通透最明镜的,就是面前的老流氓了。
“老公爷,你说的,可是秦长青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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