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还在和谢姨讨论你几时回,怎么去了这么久?”
谢鹤清虚虚环着手臂,揽住她,平静无澜的视线,始终停留在陈挽冻红的鼻尖。
“鹤清!”江雅意皱眉,抬头,对他冷淡的态度极其不满,“你怎么不说话。”
她实在太迷恋眼前的男人。
直白赤裸的视线,似工笔,描摹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
谢鹤清继承了四分之一斯拉夫血统。
五官轮廓偏正气,眉弓较高,眉心三角区立体,衬得鼻梁挺拔,下颚角转折锋利。
“取了个东西。”
谢鹤清从西装裤带里,松垮地捻出丝绒方盒。
盒盖打开,里面是一条澳白珍珠项链。
“喜欢吗?”
江雅意眼中又惊又喜。
“这款项链全球仅有两条,一条在英国皇室,后者则是被内地富商以天价购入。”
“你是什么时候买的?”
谢鹤清笑了一声,“你回国那天。”
陈挽轻嗤…真会骗人。
“这条的确远胜过拍卖会上的绿翡翠耳坠。”江雅意愧疚,“我还疑心你为何不举牌,倒是我错怪你了。”
陈挽倏而攥紧拳。
江雅意毕业于米兰设计学院,眼光犀利,审美不庸于俗。
能被她夸赞的东西,自然有更胜一筹的道理。
陈挽越想越觉得可恨。
那晚他送的耳坠,敢情是别人看不上的。
“戴上试试。”
江雅意爱不释手,迫不及待戴上,冲谢夫人撒娇。
“谢姨,好看吗?”
“我们雅意,生得漂亮,戴什么都好看。”
江雅意是她看着长大的,当她半个女儿。
转头,依稀瞧见轮廓一动不动,又觉得奇怪。
“你怎么不进来?”
“淋了雨,换身衣服。”
谢夫人打趣,“鹤清也懂得花心思了?”
笑他是万年老树开花。
谢鹤清神情平淡,对调侃不予理会。
入户屏风一半镂空,一半实木。
他站在实木的那一侧,目光落在陈挽攥得发青的指尖。
“别掐了。”沙哑的音色沉沉传来。
陈挽置若罔闻。
谢鹤清越过她头顶,一扫客厅,拽她到阴影下。
“怎么不戴我送你的耳坠?”
陈挽心里憋着气,“不喜欢,绿色太俗,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