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姚鹏家囤积粮食外,村民都是没有囤积粮食。
一月过去许多村民的粮食和柴火已经耗尽。
家里能吃的咸菜,能烧的桌椅木头,以及倒塌的房屋,他们也弄来烧。
没了粮食,村民们结伴去山上找野物。
野物没找到多少,反而遇到狼群,有三人被狼群分食,然后再没人敢上山。
姚家村祠堂紧闭,许多村民房子被大雪压垮,他们命大死里逃生出来。
如今暂时住在祠堂,地上随处可见打着地铺,衣服随意堆放显得杂乱。
小孩们也没了往日的嬉闹,一个个饿得蔫拉吧唧,像霜打的茄子。
空气中充斥着屎尿和臭味,墙角摆放着一排排马桶,屎尿溢出马桶,无人清理,满地的污垢。
一个老妪缩在被褥里瑟瑟抖,感染了风寒,全身无力。
被褥年久变得硬邦邦,早已不保暖,如同一块铁皮盖在身上。
加上地上有些潮湿冰冷,更加寒冷,晚上睡觉仿佛睡在冰上。
这时一个男子端来一碗热水,“娘,来喝点暖和一下身子。”
老妪点头,在儿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坐起身子,整个头犹如千斤重,靠在他儿子肩膀上。
喝下一口热水,顿时感觉全身暖烘烘的,舒服许多。
“娘,我饿,”一个小女孩窝在妇人的怀里,仰头看着她娘亲,小脸委屈巴巴。
妇人心疼的看着女儿,“不是才吃过粥吗?”
她警惕窥了眼四周,现没人朝她们这边看,手悄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黑面馍馍,用衣服遮挡,掰了一丢丢快放进女儿嘴里,让她解解馋。
女孩倒也很聪明,没有吭声。
然而这一幕还是被一个男孩看到,他眼睛都看直了,嘴里不断咽口水,好在他没有告,心里依然存着善良。
此时,姚鹏家院子里来了许村民,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
姚鹏一家手里拿着锄头、镰刀、棍子戒备的看着这些人。
这已经是来了第三回了,他家的牛都不敢关在牛棚里,赶进了家里。
“姚鹏,大家都是村里人,如今这村里就属你家还有粮食。”
“就是,我们就借点,等雪灾过去,我们就两倍还你们。”
“呸,你们一个个不要脸的,我们自家都没有粮食了,快滚。”
单氏张嘴怒骂,看着村民的眼神燃烧着怒火,透着戒备,双手紧紧握着棍子,大冷天的手心还冒汗。
“切,谁信呢?我当初可是看到姚鹏拉了一大车粮食回来,那些粮食都可以吃两三个月。”
他这一说,那些村民的眼神一亮,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人群中,其中一村民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趁其不备推搡前面一人。
那人猝不及防朝着姚鹏撞去,姚鹏本能反应挥动锄头就朝村民砸去。
这一幕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吓的瞪大眼眸。
那人趁机朝着姚鹏家里跑去。
在锄头快要砸到村民时,姚鹏赶忙偏移,“砰,”锄头砸在雪地,挖出一个大坑。
那村民吓的瘫坐雪地,一股尿液打湿了裤子,浑身颤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