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间有点久了,希望不大。
骨头和神经已经造成了损伤且不可逆。
我建议,还是回家养着吧,治好的希望几乎渺茫。”
医生瞧着周时安和周时宁兄弟两人,心底一软不想看到兄妹三人,人财两空,好言提醒道。
周时宁和周时念心底早就知晓,二哥的腿医院治不了。
所以听到这话,也没有感觉到难过。
可为了留证,周时念还是出声求了求医生。
“不,医生,您在给看看,好的开个检查单子,拿点药回去也行啊。
我二哥才18岁,我们家攒了好久的钱,才有能力带我二哥来看看。
您再给看看吧。”
只有在医院有就诊记录,拿了药,才有一个可供以后查证的借口。
医生深深的望了周时念一眼。
“11年了,时间太久了,几乎没有什么治疗的必要了。
就算我给你们开了针灸刺激的单子,拿了药。
能治好的几率也是渺茫的,甚至是零。
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医生,你也说了是渺茫的,说明还是有机会的。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我们也要治。”周时念坚定的神色,甚至提高了音调。
引得来往医生办公室的人往里面张望了几眼。
有的甚至已经小声嘟囔了起来。
“这女娃娃傻不傻啊,可别最后腿没治好,钱还没了。”
“就是,我瞧着那个站着的男的也不太精。
还治什么呀?我看还不如留着钱,娶个媳妇,传宗接代呢。”
“关你们什么事啊,怪不得住院呢,就是背后说人闲话,口业造的太多了,小心一辈子都出不了院。”
窃窃私语声在这句话出来后,瞬间全部都消失了。
办公室里,医生墙上周时念满脸认真的样子,以及周时安天真期待的眼神,还有平淡中带着些许雀跃的周时宁,最终还是妥协了。
“行吧,我给你们开个中医针灸的单子,也叫你们死心。”
说着在一张单子上画了几笔,撕下来递给周时念。
“先到缴费处缴费,然后到一楼最右边西侧的屋子里做针灸。”
然后又撕下一张单子。
“这是药单,做完针灸后到药房拿药,去吧。”
周时念把两张单子全部都接了过来,真诚的向医生道谢。
为患者着想的医生不多了。
随后喊着大哥,推着二哥出了医生办公室,走去最右侧右边的屋子。
“大哥二哥,你们在这等我会儿。
我先去缴费。”
“好。”周时宁回。
周时念脚程很快跑到缴费处。
“同志你好,缴费。”
缴费的工作人员望了一眼单子。
“针灸推拿三元一次。”
周时念找出两元面值的纸票,从窗口处递了过去。
工作人员对工作流程特别熟悉,盖上章签上字,将钱入了库,换了一个新单子给周时念。
“谢谢。”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