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宁伸手接了过来,打开一看,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确实是爷爷的字。”
说着将草纸折叠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问出了疑虑。
“爷爷曾经说过。
他和许爷爷,张爷爷被义曾祖父赶下山,在山脚下分别之后,就再没联系了。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地址所在的。”
许三贵:“当初周爷爷从了军,我爷爷和张鹤爷爷选择经商归农。
刚开始三人,还有一些联系,到后来时局动荡。
便彻底失去了消息,好在我爷爷和张鹤爷爷一直住处比较近,时常走动。
直到几年前才算彻底安定下来。
我爷爷他们二人便想着打探打探周爷爷的消息。
可毕竟失联时间比较久,官场里又没有人,便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后来张鹤走狗屎运够上了一个治安局小队长。
才有门道打听了一下,半年前才得到消息。
有人说徐大福和周爷爷认识,徐大福一家又被下放了。
于是张鹤和张宇就报名下乡,到了山洼大队当知青,去接触徐大福的儿子儿媳。
又通过他们知道了徐大福在山沟大队。
我们兄弟仨就送了点小礼,调到了城里纺织厂出差一年。
和张鹤联系上后,就在村里打听了一下,就知道了你们的地址。”
“徐大福本人还可以,他儿子儿媳们不行,不可深交。”
张鹤看向周时宁说的无比认真。
“表面慈祥,内里阴暗之人,尽可能远离些。”
说完嘴唇一绷,眼神寻求式的看向许三贵。
他好像说错话了,同时间交情来算,他们爷爷和徐大福之间。
好像徐大福和周时宁兄妹仨之间的关系更加亲厚些。
时宁不会以为他是挑拨离间吧。
许三贵对张鹤飘了个白眼,看人的眼光,还是这么差。
时宁一看就是仿了周爷爷,怎么可能不懂人情世故。
不管是刚刚刻意给他们留了门,还是开口让他们进屋等,又或是倒水时故意放松下来的情绪。
都表明了时宁不像村里人所说的阴郁,沉闷的性子。
也是,张鹤若是看人准些,也不至于被人坑的这么惨,一身的功夫只能当个小队长,升不上去。
不过这张鹤的嘴巴挺快的啊,许三贵暗戳戳的扫了一眼张宇。
接着许三贵开口解释了一下。
“时宁你别多想,张鹤没有藏着挑拨的心思。
徐大福儿子儿媳们,我远远的瞧了一回。
确实心思比较沉,连自家父母都埋怨随口辱骂的人,确实不是什么好人。”
周时宁眉头轻蹙,“嗯,我明白,不过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与我们兄妹倒是没有关系。
大抵也不会有什么联系了。”
“防备着些也好,最好永远也不要有联系。”
张宇突然出声补充,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张宇的声音不是张鹤的清逸,也不似许三贵的嘶哑。
冷,只是冷,没有任何的情绪,声线很平,平到他一说话,再热闹的场子都能静下来。
张宇依旧低着头,两只手搓着自己衣摆。
“他们家一辈子都不会平反了。
徐大福二儿媳妇忽然变了个性子,身上有问题,已经被上面盯上了。
有人在山洼大队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