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澄及时抬手抓住那跟试图戳她鼻子的手,微用力,两人的鼻尖就碰撞到了一处:“要没这事,打算什么时候理我?”
宋澄的眼神很灼热,让柳梓蔓的心微发烫,呼吸忍不住加重:“那得看你怎么哄我。”
宋澄微俯身,微歪斜着头,只要她再前进那么一寸,就能吻上那柔软的娇唇,她尝过无数次,很甜,比蜂蜜还甜。但她没有这么做,就这么停在原地看着,待柳梓蔓第五次滑动喉咙时,才缓缓出声:“你不是看了吗,可满意?”
那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柳梓蔓的脸上,让柳梓蔓本就发烫的心变得愈发心猿意马,这次她再忍不住,双手用力将宋澄往床上一推,急促地吻了上去。
要死,竟勾引她。
宋澄没料到她竟这么主动,当下就半推半就柳梓蔓展开较量。
这一折腾,直接到了下午,瘫软在床上的柳梓蔓似似横跨了整个沙漠,微张开嘴,借助嘴来呼吸。
她发誓,她再主动她就是狗。
每次她不行时,某人都会用“你勾引的我”来堵她。
她什么时候勾引她了?明明自己才是被勾引的那个。
“下次再故意晾着我,你我就做到你理我为止。”宋澄边将人捞进怀里,边放狠话道。
柳梓蔓挣扎着要脱离她的怀抱,可身体才一动,就酸痛得厉害,只能怒瞪着她:“你敢。”
“好久没在浴室里试了,要不——”
柳梓蔓咬牙打断了她的话:“我一定不再晾着你。”
得到想到的答案,宋澄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将柳梓蔓带到浴室,细细为柳梓蔓清理身体,也没忘了用内力舒缓柳梓蔓身体的疲累。
感受到暖流从身上滑过,柳梓蔓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
想到什么,她睁眼看向宋澄,只见宋澄嘴角正噙着笑意,她只觉得脸一阵火辣,故意将湿了的脑袋往宋澄怀里蹭:“不准笑,也不能乱想。”
宋澄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明知故问:“乱想什么?嗯?”
柳梓蔓的脸更红了,疯狂地用湿头发蹭她。
“梓蔓,”宋澄带着些许无奈,将人从怀里拔了出来,“你怎么越来越害羞?”
“你以为谁的脸皮都像你一样厚?”柳梓蔓傲娇地别过了头,不去看某人小人得志的嘴脸。
不是她越来越害羞,分明是某人越来越不要脸,时不时都说一些浮想联翩的话,弄得她脑子里的废料越来越多。
宋澄在这事上向来知道适可而止,将柳梓蔓的头发吹干后,第一时间抱着柳梓蔓回到床上。知道柳梓蔓可能饿了,又去楼下端了些吴桂芳提前留出来的饭菜上楼。
柳梓蔓也从一开始的浑身不自在,演变到了现在只有指甲盖的尴尬。
两人缠腻在一起的时间总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柳梓蔓启程的日子。
宋澄将吴桂芳准备好的零食都塞进柳梓蔓的行李箱后,驱车将柳梓蔓送到机场。
柳梓蔓忍着心中的不舍,三步两回望矗立在人群中望着她的宋澄。
宋澄表现得很淡然,高扬手挥了挥,示意她赶紧进去。
“行了,别看了,只是去拍一个多月,又不是让你长驻西北。”张羽曦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道。
柳梓蔓轻哼了声,并未收回视线。
张羽曦翻了个白眼,挪步遮挡住了柳梓蔓的视线:“你一个人在这不依不舍有什么用?你看人家宋澄,多淡然,指不定现在在心里偷着乐,你走了就可以肆无忌惮去祸害小鲜肉。”
不知道是哪个字戳中了柳梓蔓,她收回视线,快步朝里走去。
见此,张羽曦赶忙加快步子跟了上去:“生气了?我,我那都是瞎说的,宋澄早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看不见其他人。”
见柳梓蔓还是不吭声,她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让你嘴贱。
“我真是瞎说的,你别看宋澄表面这么淡定,指不定在心里难过呢!”张羽曦试图挽救道。
柳梓蔓闷哼了声,回头看向宋澄方才站的方向:“她在心里憋着坏呢,后面肯定跟来。”
羽曦的话提醒了她,宋澄从那天知道她要提前去拍戏到现在,表现得都很淡定,以她对宋澄的了解指定会发发小脾气,或者让她回来后补偿什么的,这些宋澄都没有,那就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后面宋澄会不听她的安排,飞过去找她。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有些期待宋澄这样做。
西北的气候要比s市干燥些,拍摄的环境也要比柳梓蔓预想的要好点,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很难一次就融入进去,尤其在面对那些农活时,她显得笨手笨脚。
在多次的ng下,她下了狠心,停了护肤品,只为还原经历沧桑地90年代女性的生活状态。
在无数次的心里暗示与无数次的尝试下,她终于可以做到面不改色地赤脚下田,可以从容地抱着装满野菜的盆子去喂鸡鸭,更能镇定地去猪圈里喂养猪,可做到这些并不容易,她的手不再光滑细腻,变得粗糙,她的肤色也不再像剥开的蛋壳般白嫩,多了些许暗黄,身上的自信与气质在尽力压制下,消失无踪,此刻的她俨然就是一名农村妇女。
宋澄循着地址来时,看到就是这副画面,身上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藏青色衬衫、尼农裤高卷着的妇女,正单手环抱着一个装满肥料的大盆,边在田里行走,边向四处洒肥料。不到半亩的田埂上,畏惧着工作人员与本地的村民,他们有的还在对田里的妇女进行口头指导。
妇女听得很认真,一次又一次在水浑浊一片的泥洼里行走,由于泥太厚,每次拔脚时还能带动些许泥巴溅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