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五年十一月初,风萧瑟,天渐凉,金风摇落繁华梦,
夕阳西下,夜色降临,长安城在深秋的怀抱中渐渐沉寂。
落叶纷飞,枯叶诉说着萧瑟,忠毅侯府大观园内的水榭四周点上了灯笼,
照曜着水面波光粼粼,也映照着池边几株的银杏树上那稀稀疏疏的黄色扇叶。
“箐默宝贝,你冷不冷?”
“不冷,这你家水榭设计得真好。”
“这是我们家的水榭。”
杜荷纠正了萧箐默的话,却惹来一通白眼,
“这些玻璃推门都是最近才装上的,你们幽兰轩那边得拆了墙改造才能装上。”
萧箐默前日来找杜荷,看着杜荷这还未完工的忠毅侯府,水榭装上了玻璃推门后就闹开了,怎么也要给她那幽兰轩里也装上。
夜幕降临,月牙升起,层层叠叠的云朵又遮住了本就不太明亮的月光,让这深秋的夜晚的长安披上了一层暗色的面纱。
“你晚上不回去了?”
“我以后都不回去了。”
萧箐默可是下午又是哭又是默默流泪的,两个才聊得几句正常的天,杜荷这突然一问,又让萧箐默眼眶里含起了泪。
杜荷心中微微叹息,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啊,这家里当哥和当爹的还抢起女儿的产业来了。
趁着萧箐默外出的功夫,萧锐将萧箐默与杜荷,房遗爱,程处亮,魏叔玉四人签的纺织作坊的合作契约给翻找了出来,还交给了萧瑀。
这当爹的也不知是见钱眼开还是什么的情况,就让下人把萧箐默叫了回去,通知她家里要收回这纺织作坊。
这个纺织作坊还真不是她能弄出来的产业,杜荷将一半份子交给她的用意她还是能明白一些的,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代为持股。
这钱还没赚到呢,所有权还没了,萧箐默自然是不肯的。
所谓未分家未出阁的子女,所拥有的皆是家族的,这是多少年来流传下来的不成文的规定,上了衙门开堂也无济于事。
与自家爹和自家的哥,大吵一架后,萧箐默下午就跑来找杜荷哭诉了。
“好好,这也是你的家,你就在这住着,我不是想赶你走的意思。”
杜荷只好安慰着萧箐默轻声说道,
反正两人都有婚约在身,在这长安城里萧箐默一个姑娘都不怕,他怕什么。
“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吃什么都行,我要喝酒。”
“好,我让人去做好了端来。”
杜荷离开一会儿返回的时间,萧箐默支着脑袋,脸上全是幽伤与踌躇,看起来是离家的伤心少,而是自己办砸了事情的担扰更多一些。
“杜荷,你说我爹会不会来抢咱们的作坊?”
贴着萧箐默坐下,清香入鼻,甚是好闻,也让杜荷心中悸动。
“想抢就给他们好了,我们还有一半份子呢,这是说抢就能抢走的吗?”
“我是不是给你添大麻烦了?”
“没有的事,你别多想了。”
杜荷只好小声的安慰了一句,这事对他来说确实有些麻烦,但是还不至于上大麻烦。
纺织作坊的精髓在于那些纺织机器和缝纫机器,
这些机器目前来看都不成熟,运作起来还需不间断的有人伺候着。
真以为拿了契约就能控制作坊给他找麻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