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任出手与佘砚继续缠斗,而站在角落里观战的白清兰却纳闷道:“义父怎么还不走?打上瘾了不成?”
“浮生姑娘?”
一阵疑惑的声音传进白清兰耳中,白清兰转头去看,只见身着官服的石颂之和宫涛正站在白清兰身旁。
两人也是因为此刻的场面混乱,想找个地方躲一下,不曾想就遇到了白清兰,这才上前来打招呼。
石颂之不解道:“浮生姑娘,你怎么会在这?”
白清兰看了看一旁的邵怀澈,“我是邵将军的义妹,所以才能随他一道入南国观赏祭祀活动。”
石颂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哦哦,原来如此!”石颂之看着面前这乱糟糟的一片,御林卫和刺客打斗,而萧曦泽,樊任又和佘砚打斗,全场众人不是在四处逃窜,就是在找一个安全的角落躲避着,以免误伤。
石颂之关心道:“浮生姑娘,这太危险了,跟我们离开这吧,以免误伤!”
白清兰摇摇头,声音轻柔,“不必,我哥哥会保护好我的,这危险,你们快走吧。”
石颂之和宫涛虽然都对白清兰有好感,但毕竟与白清兰交情不深,石颂之只好不再强求,松口道:“浮生姑娘,那你小心。”
石颂之语毕,便拉着宫涛的衣袖匆匆离去。
现场的打斗还在继续,可地上的尸体却多的数不胜数,尸山血海,白骨累累,遍地都是被折断的刀枪剑戟,空气中是浓厚的血腥味,令人闻着只想作呕。
空中,一道身影宛若飞鸟,在白清兰面前一闪而过。
白清兰知道那是佘砚,佘砚他左手捂着胸口,嘴角流出的鲜血不断。
白清兰施展轻功悄悄跟了上去,陌风和邵怀澈施展轻功紧跟其后。
夜空中,佘砚在皇宫屋檐的砖瓦上飞檐走壁,而紧跟他身后的是樊任和萧曦泽,而在追捕佘砚的还有大批御林卫,是萧曦泽所调动的
而在最后面尾随他们的是白清兰,陌风和邵怀澈。
青砖黑瓦上人影幢幢,众人踏着砖瓦上的霜雪一路飞驰而去。
直到佘砚停了下来,他飞身进了一间宫殿,萧曦泽立马命御林卫将宫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白清兰,陌风和邵怀澈躲在一处砖瓦后,静静看着羽林卫手持弓箭,点燃箭矢后,只听萧曦泽一声令下,千万根火箭向宫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熊熊烈火瞬间燃起,在寒风的吹拂下,越烧越旺,火光冲天。
大火烧了半宿,而众人守了半宿,就是害怕佘砚运气好没死成逃了出来。
大火过后,一片废墟,入目皆是断壁残垣,一片焦土。
萧曦泽命御林卫进去寻找佘砚的尸体,不肖片刻,一具被烧的面目全非,全身焦黑的尸体被御林卫横着抬了出来。
这具尸体多处都被火烧的滋滋冒油,衣服也被烧的稀烂,樊任在看到这具尸体时,心中大喜过望。
谋划二十载,今朝仇终报。
“哈哈哈哈哈哈!”樊任苍老的笑声在天地间不停回荡,他心中悲喜交加,悲是因为樊稽已死,就算大仇得报,樊稽也活不过来了,但喜是因为,佘砚终于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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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稽在九泉下,也能得善终了。
樊任放声大笑,但眼眶却渐渐红润起来,泪水顺着他满是褶皱的脸上哗哗落下。
樊任征战一生,只哭过三次,第一次就是妻子离他而去时,第二次就是在听到樊稽的噩耗时,第三次就是在此刻,佘砚死在了他面前时。
樊任伸出满是老茧的手胡乱的抹了抹泪水,夜晚的寒风似刀,刀刀将樊任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给刮的生疼,而这阵疼也疼进了樊任的心里,刀刺心脏,疼到似在滴血。
萧曦泽缓缓开口问道:“樊将军,本王有一个疑问想问你!”
樊任客气道:“王爷请说!”
“本王就想问问,佘砚的妻女到底是人为死亡还是意外死亡?毕竟你和佘砚的仇,整个南国里没有人不知道,佘砚妻女的死很难不让人怀疑不是你做的。”
如今佘砚已死,樊任也不怕承认,他痛快应道:“不错,是我找人将佘砚的妻女推下悬崖的。”
顺德元年秋,丁娟带着佘淑去归德寺上香,那日雨下的很大,马车确实出了意外,但丁娟带有许多奴仆,所以就算马车出意外,也不会翻下悬崖。
是樊任找的杀手杀死了丁娟带去的一众奴仆后,再将丁娟和佘淑一块推下了悬崖。
杀手做完此事后,不仅清理了现场,还假装将马车伪造成山林路间,下雨马蹄打滑,所以马车才翻了车,让佘淑和丁娟不慎落入了悬崖。
萧曦泽心里清楚,樊任此举,其一是想替自己的儿子——樊稽报仇,其二是想让佘砚也尝一尝失去亲人后,那钻心彻骨的痛。
萧曦泽不答,他转身对着御林卫命令道:“将尸体抬走后,保存完好,明日到大殿上向陛下复命。”
御林卫头领行了一礼,“是!”
语毕,众人一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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