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庭。受伤警察的单位给他开了一份当晚正在执行公务的证明,所以是轻伤害和妨碍公务罪两罪并罚。
判了一年监外执行,其间不得离境,每月还要到户口所在地的派处所汇报情况。
秦霜说:“没什么了不起的,不就一年吗?大不了你每月到派处所报到,我每月找你报到。”
从法院回家的路上,一辆奥迪a6斜刺里冲出来,差点别到我们的富康。
好不容易稳住车子,我摇下车窗冲a6的司机吼:“你给我靠边停下!”
a6停在前方不远处的紧急停车带,司机开门下车,骄傲又穷横的回首。是个穿海军军装的年轻水兵。
我拧身要下车,秦霜抓住我的手臂,用眼睛提醒我。我又怎么能不记得:一年之内,不能惹事儿,否则立马就得进去。
如果那样,一年的意义就要发生变化。
“你别管。”我甩开他的手,迎着那个水兵走过去。心在暗笑。
“车本儿呢?把你车本儿给我!”我凶巴巴的把手摊开,伸向那个水兵。
他愣了一下,不解的问:“凭什么给你车本儿?你又不是交警。”
“卓越”他站在我身后叫,失望和气愤不加掩饰的写在脸上。
“以后小心点,别以为挂个军牌就把奥迪当坦克。”我交待一句转身就走。
小水兵有些意外,已经竖起刺准备迎接坚果,没想到砸来一团棉花。
回到车上,我向秦霜解释,说我只是逗着玩儿,说我从现在起夹着尾巴做窝囊废。
他撇嘴,口气却明显的轻松:“你心狠手辣,我两年前就领教了。”
我了解他的担心。那是一种会在我心里发酵的物质,能让我整颗心都起化学反应,酸酸甜甜泛起酒泡,人也变得醺醺然。
晚上,一帮同学和朋友在凯莱聚会,庆祝我不用吃牢饭。
一个没看住,秦霜又被人灌多了。我扶他,他就势趴在我怀里咕咕哝哝,没人听得懂他说的是哪国鸟语。
我问他想不想吐,他捂着嘴点头。我半拖半抱的把他弄进洗手间。
一进门,他就咯咯笑着把我拖进一间厕格,闭着眼睛说:“吻我。”
“你真喝多假喝多?”
“快点儿。原影重现。吻我。”他催促着,睫毛轻颤。
两年前,在这个洗手间,我们第一次接吻。
我揽住他,贴上他的唇。
我们那个吻,根本就不能算原影重现。因为已经和两年前有了本质区别。
这次吻得太深,太投入,以致全身的火都被点燃,身体已经纠缠在一起,连呼吸都变了节奏。他的手已经伸进我的裤子里,我猛然推开他:“不行!在这儿不行!”
我们不再说话,各靠一扇板壁喘粗气,调匀呼吸。
“如果不用偷偷摸摸,就完美了!”我轻声叹息,指的不只是一个吻。
“可以啊!我敢当着大家的面吻你!”他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却故意断章取义。
“得了吧你。就算是一男一女,大厅广众之下接吻也够出格的了。这可是中国。”我拉他,“走吧,该有人找咱们了。”
“为了太阳,我才来到这个世界!”他背巴尔蒙特的诗句,意有所指。
真拿他没办法。
两个人一回事正文22
章节字数:1330更新时间:07-12-1619:55
秦霜2004年2月16日星期一
14号早上到北京,乍暖还寒。
我却坐在他身边热得脸直发烧。他也一样,连耳朵都红得透明。
我们只愿意把原因归结到车内的暖风系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