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喜欢,可又心安理得享受着洛景鸿所为她做的一切。
“颜亭云,给我一个答案。”
一步,两步……颜亭云一步步向他走来。
他满心期待,心跳几乎蹦出胸腔。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滚烫的耳畔,她轻声的呢喃却令躁动的心如坠冰窟。
“你猜……监控为什么会坏呢?”
是啊,监控怎么会坏得那么恰到好处呢?
宋凌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病房,恍惚中,他隐约听到心电仪急促的嗡鸣和医护人员的一句“节哀顺变”。
宋凌凡回过神时,颜亭云站在他面前,递上了一包纸巾。
“节哀。”
宋凌凡没接:“我亲手拔的氧气管。”
“是吗。”颜亭云轻念道,“那还挺好的。”
“好?”
“与其痛苦活着,不如安安静静地离去。”颜亭云平静地说,“老人经不起折腾了。”
她太过淡然,以至于宋凌凡总有种被她窥探秘密的错觉。
宋凌凡咳嗽两声,缓解了喉咙的酸痛感:“明天我就回老家安葬爷爷,运动会……我可能参加不了。”
颜亭云:“死者为大,你先处理你的事,运动会那边有我兜着呢。”
后来颜亭云又说了几句安慰他的话,只是宋凌凡无心再听,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他们似乎全都被颜亭云耍了。
“我知道你会来。”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每个人都是你的棋子,你是局外人,又是执棋者。
“我们去吃火锅吧。”方婧趴在桌上,“有一家火锅店我和景鸿经常去吃,味道还不错。”
宋凌凡从回忆中抽身,抬手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生理期不痛经了?”
“不疼不疼,一点都不疼。”像是怕宋凌凡拒绝,方婧猛得从桌上弹起,一双杏眸盛满了恳求,“不会吃很多的。”
“不会吃很多?上次是谁吃了一盘的糖醋里脊?”
“谁啊?不知道。”方婧打着哈哈,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欢脱地朝卧室跑去,“我先去换衣服。”
“你和我姐玩的挺开心啊。”
视线落在洛景鸿空无一物的手腕,破天荒的,骄傲油然而生。
“你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几日不见,洛景鸿比往日更消瘦了些,说话雷声大雨点小,十有八九病没好全。
宋凌凡懒得理他,回了座位上。
“景鸿和亭云也来了?”方婧愣了下,左右张望,“这臭小子病还没好就作死。”
宋凌凡从锅里下了鸭血:“别找了,人早被颜亭云勾跑了。”
“回去我一定要好好骂他一顿。”方婧边吃边骂,“还有颜亭云,洛景鸿的臭毛病都是她惯出来的。”
“其实你也……”
方婧盯着他:“嗯?”
“没事。”宋凌凡从沸腾的锅里捞出鸭血,投喂她盘中。
吃了一会儿,宋凌凡有些热,身上腻的难受,便起身去洗手间。
“你怎么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