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千万不能这么想,在我们得罪了秦家那样的情况下,郑老夫人还肯借银子给我们度过难关,已经非常好了,姐姐,你是郑家的儿媳妇儿,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就跟郑家闹矛盾,以后你是要在那个家中长长久久的过下去的,那件事我根本没放在心上,姐姐你也千万别再记着了,你要向前看啊,姐夫要科考,你要照顾他还要照料生意,不要为我的事情再操心了,我会心疼的。”
“恬恬,以后你有什么事,直接找姐姐,姐姐一定尽力帮你。”
韩恬心头暖暖的,这个大姐真的没得说。
“好,如果我遇到事情我一定会麻烦姐姐的。”
“说什么麻烦,那我走了。”
韩恬看着韩一糖坐上了马车,心头却有点儿不安,这郑家真的待姐姐好吗?郑丁泽明明在马车里却连面都不露,丝毫不考虑姐姐的面子,但愿姐姐真的能在郑家站稳脚跟吧。
“恬宝,是大姐吗?”
魏青岩见她回来问道。
“是的,岩郎,我总觉得姐夫不够看重我姐姐,我担心我姐姐跟他处的不好,姐姐说我瘦了,我看姐姐分明消瘦了很多。”
“郑家有丫鬟随从若干,在镇上家境也算殷实,大概大姐是陪着郑丁泽读书了吧,读书人读书总是辛苦些的,你别多想了。”
韩恬摇摇头不再为这个问题多虑,“希望是这样吧,我真心希望疼我的大姐可以过的好。”
魏青岩心疼的摸摸她的头,“别担心,以后大姐若是被欺负了,还有我们呢。”
“姐姐脾气也不是泥捏的,向来胆大泼辣,若是在郑家过的不好,她应该会言语的。”
韩恬说着继续之前没干完的活。
她说了初三让白梨花偷偷地过来一趟,拿些东西送给那些借了银子给他们的人家。
她想来想去,那几家都有孩子,不若做些零食。
她正在做炒面豆,这个小朋友肯定都爱吃,食材也简单,准备面粉,鸡蛋,盐,油,五香粉,一开始她担心找不到五香粉,没想到还真的让她买着了。
她把盐换成了糖,做成甜口,小朋友肯定更爱吃。
韩一糖来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揉面和擀面的过程,已经把面片切成一根根条状了,韩一糖说话的时间刚好过了让面晾会儿的时间。
“恬宝,这个真的能吃吗?”魏青岩坐在一旁的轮椅上,没插上手,好奇地看着她把条状的面切成花生大小的丁。
“我也是第一次做,但是据那个嫂子说,小朋友都可爱吃这种零食了,你想,村里吃面都吃不起,更别提用面粉给小朋友做零食了,小朋友们肯定没吃过,我按照那个嫂子说的试试看,万一好吃的话,我们还可以卖呢。”
在牢里遇到一个厨艺精湛的妇人,这是她对所有人的说法。
韩恬说完眼睛亮起来,手上越发的有动力了,虽然是第一次做,但是她吃过啊,香脆可口,满口生香的炒面豆,她很喜欢吃。
一开始只是想做些出来表达谢意,但是现在觉得这也可以卖啊,越想越觉得可行。
这炒面豆是陕西的战友想念小时候的味道让厨房炒了些,说是小时候的美味儿,他们吃来也觉得很好,做起来又简单,可以装一小罐子既可以抗饿又可以解馋。
只是她看着别人做的简单,轮到自己做却总是掌握不好火候,她一点点的尝试,火候减小,不停的翻炒,在失败了两次后终于还是做成了,炒面豆表面焦黄,满室生香。
“岩郎,你看。”
魏青岩也满眼惊喜,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真香!”
“等晾凉就可以吃了,岩郎你先尝一个,我也吃一个。”韩恬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味道是不是也如她记忆里的味道。
顾不得烫,捡起一个吹了吹送到魏青岩嘴边。
魏青岩却接过去递到了她的嘴边,“你先吃。”
韩恬一笑,张嘴就吃下去,嚼了嚼,闭着眼睛,就是这个味道,“又脆又香又甜,好吃。”
她赶紧拿起一个让他也尝尝。
魏青岩不爱吃甜食,但是吃着从未吃过的东西也觉得这小零嘴很好吃。
他余光看到窗外,连忙对韩恬道,“恬宝,下雪了。”
韩恬看着外面的雪,惊喜的叫了一声,冲了出去,在外面迎着飞雪转了数圈才停下来,“好美啊。”
魏青岩惊讶的看着韩恬,只见她轻轻旋转随着飞雪翩翩起舞,看着他的方向眉眼含情,翩翩舞蹈犹如雪中精灵,跳跃飞舞之间尽显风华绝代,美不胜收。
他不懂舞蹈,可是大千世界,他的眼里只能容下那雪中起舞的美人,他可以从她的每一个动作里看到美好和幸福。
他胸腔之间不停的起伏,恨不得即刻就可以站起来走出去抱着他的美人深深拥吻,融入这飞雪美景。
他嘴巴里轻轻呢喃出恬宝两个字,似在唇齿间化成了雪般的温柔,却不忍心打断她此时飞扬的心情。
“岩郎,好美的雪啊,我好开心。”
韩恬特别爱雪,喜欢在雪中翩翩起舞,好似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她的世界从来到这里天翻地覆了,可是有些东西是不变的,比如说这雪,她可以把身体里所有的躁动都置身在这雪中,暂时忘记一切烦恼。
这一夜,韩恬蜷缩在魏青岩的怀里,嘴角一直是笑着的。
初三,白梨花是天黑的时候来了村尾。
“嫂子,我刚刚看你院里多了两个雪人啊,一开始没注意被吓了一跳呢。”
韩恬帮她拍着身上的雪,让她进来烤烤火,“那是我堆的哼哈二将,特别威武霸气。”
她白天没事就推了两雪人在小院子门口。
白梨花笑了笑,跟屋内的魏青岩打了声招呼,便坐下跟韩恬说了会儿话,说村里都在传,猜你们夫妻会不会被冻死在村尾,毕竟昨夜那场大雪非常罕见,她心里也担心这茅草屋是不是可以抗住呢。
韩恬心里苦笑,可不是嘛,若不是她半夜几次起身去扫屋顶的雪,说不定他们夫妻真的会被埋了。
“大过年的,他们还真的一点儿也不盼着我们好呢。”她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