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潘少爷,魏公子,不知你们之中谁来作诗呢?”
薛潘大怒:“云雀儿,你别忘了,今日之事,是爷爷提前安排好的。”
云雀儿淡淡一笑:“回潘少爷,老爷子确实安排了,但只是让我陪酒,并无唱曲儿之事,还请潘少爷海涵。”
“你……”薛潘大怒,又喝了不少酒,脑子一热,“嚯”地一声站起身来,“云雀儿,你休得口口声声拿爷爷当挡箭牌。”
“我这就回家一趟,当面问问爷爷,到底是如何吩咐的。”
云雀儿并无丝毫害怕,淡淡说道:“潘少爷请便。”
“薛潘,坐下。”萧逸一摆手,笑眯眯说道,“不就是作诗嘛,这个简单,本王最拿手了。”
你最拿手了?
云雀儿心中冷笑一声,整个长安城,乃是整个大夏国,甚至于东洲的其他国家,有几个人不知道你恶太子胸无点墨。
除了字写得马马虎虎,画画得凑凑合合之外,就再没什么文采了。
有一次,陛下考较你们,让你们五个皇子分别作诗。
其他四个皇子作的诗虽然不算上乘,却也是中规中矩,颇让陛下满意。
只有你,嘿嘿,作的那首诗,可谓是“流芳百世”啊。
一条大黄狗,身上涂了油。
见人汪汪叫,走路屁股扭。
这就是你这位太子殿下作的诗,简直是笑遍了整个东洲。
薛潘和卫风当然也知道萧逸的作诗水平,不由大惊,急忙劝道:“太子殿下,不可啊。”
入不得云雀儿的法眼,只会是白白丢人一场。
这时,萧逸已经站起了身,向二人摆了摆手,径直向书案走去:“本王这首诗,叫做《将进酒》,算是给你们三个作的吧。”
将进酒?
听这名字,似乎不错。
只是,恶太子的文采,就有点错了。
是以,薛潘和卫风都没跟过去,而是又重新坐了下来。
云雀儿更是纹丝不动,口中淡淡说道:“小女子便静候太子殿下的大作了。”
“若是太子殿下之作能入得小女子的法眼,小女子不但为太子殿下唱曲儿,更还会摘下面纱,为君一笑。”
一笑倾城,再笑倾国,这就是长安城中见过四大花魁的人,对她们的评价。
所以,能见到她们已是难了。
若得其才艺表演,就更难。
见其真容,那是难上加难。
而得其一笑,几乎是难到了极点。
据说,放眼整个长安城中,还没有一个男子得到四大花魁任何一人的笑容过。
萧逸笑道:“就凭云雀儿这句话,本王也得把这首诗写好。”
四人中,只有柳如玉起身跟着萧逸,帮他研磨。
柳如玉也知道大黄狗的诗,但她也见过那首“昔日龌龊不足夸”的诗,对萧逸还是有几分信心的。
萧逸拿起毛笔,微微想了一下,就开始动笔了。
不一会儿功夫,萧逸就放下笔,向座位走去:“玉儿,你读一下吧。”
登时,柳如玉就尴尬了,俏脸微红:“回太子殿下,奴婢…奴婢识字不多,读不下来。”
萧逸一拍脑袋,他倒是把这一点忘了。
柳如玉是平民家庭,只够温饱,哪里有余钱去私塾读书啊。
再说,这个时代下,除非是把教书先生请到家里,不然女子是不能出去读书的。
云雀儿淡淡说道:“拿来吧,我读。”
“哎。”柳如玉应了一声,立即拿起来,递到云雀儿的手中。
云雀儿只是扫了一眼,登时就震惊不已。
立即,云雀儿又稳了稳神,仔仔细细地将这首《将进酒》读了一遍,不由震惊之极,抬头望了一下萧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