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别扭?
她原还以为姜淮初是因千宁的事情不高兴,可如今闻听林栖若此言,似乎另有隐情?
可,姜淮初在她这里,受了什么委屈?
姜清月这几日愁眉不展的,去上书房看两个孩子的时候,旭儿就看出了她的古怪,“母亲,你是不是在和姜叔叔吵架?”
望着儿子天真无邪的小脸,姜清月笑了,摸摸他的头:“臭小子,你知道什么。”
谢千旭却不觉得自己不知道,他甚至拉过了谢千棠,让弟弟给自己作证,
“这些天姜叔叔都不来看我和弟弟了,你们肯定是吵架了!”
姜清月沉默下来,而后沉沉叹了一口气,却不知该如何与儿子解释。
谢千棠在一旁沉默着,始终不说话,隔天却是偷偷派人传了信,说想姜叔叔了。
次日姜淮初一来,素来寡言的谢千棠一反常态上前:“姜叔叔,我想死你啦!”
姜淮初笑得有些勉强,到底还是把谢千棠抱了起来,询问他近日功课如何。
谢千棠一板一眼的答了,而后话锋一转,语气低落下来,“棠儿一切都好,只是母亲。。。。。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些天一直心情都不好。”
姜淮初愣了愣,而后神色淡了下来。
若是谢千旭与他说这些话,他兴许还会起那么几分疑虑,可偏偏是谢千棠。
这个从一出生就不得母亲宠爱的孩子,自幼未能养在生母膝下,寡言少语,轻易不开口。
自然了,和生母姜清月看上去感情也不过尔尔。
连他都这样说,那清月。。。。近日来是该有多不虞?
姜淮初心头溢出一股异样的情绪,回过神来,见着谢千棠炯炯的眼神,他笑了,贴了贴他的额头,“好,我知道了。”
姜清月以为今晚自己又要一个人用膳了。
自从与姜淮初冷战到现在,两人几乎就没说上过几句话。
只是没想到侍女刚摆好了碗碟,就见门帘掀动,旋即清风伴着姜淮初一同进了屋,“清月。”
姜清月有些迟疑的站起身,到底还是轻轻颔首,笑:“坐吧。”
客气冷淡的模样,不像是已经有了肌肤之亲的夫妻,倒像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姜淮初自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的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谁家夫妻做到这般地步,说好听些是相敬如宾,说的再直白些,分明是奉旨成婚。
姜清月没有错过姜淮初眼中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