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王妃,还能冤枉了你?这些你与鞍山县令来往的信件都有你私印。”明帝怒极反笑,盯着宇文兴的眸子里似是要渗出血来。
他精心培养,寄予厚望的儿子,竟然做出此等龌龊之事。
“父皇明鉴,这些信件都是伪造的,是诬陷,儿臣绝不可能做出此等自毁前程的事。我向6氏提亲时,6氏有个青梅竹马,但她父亲6源却为了权势,硬生生拆散了他们,将她嫁给我儿臣,所以6氏便怀恨在心,因此才找机会如此诬陷儿臣,父皇就是给儿臣一百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做出此种毁坏我朝祖宗基业的事,还请父皇明察!”宇文兴急切的辩解道。
秦王妃听到宇文兴反咬一口,心里的怒气汇聚到了极点,心里暗暗誓,今日定要让宇文兴永无翻身之日。
“皇上息怒!”众朝臣跪地请罪。
“启禀皇上,臣以为,秦王殿下说的不无道理,若是秦王真与匪寇勾结,为何要用自己的私印?秦王府门客如此之多,秦王为何非要自己与其书信来往。”礼部尚书慷慨激昂的说道。
他看了看一旁的秦王妃又接着说道:“况且,秦王妃未出阁便与人私相授受,德行有亏,她所言,有待考证,不能信之。”
另一位户部的官员又站出来,义愤填膺的说道:
“臣附议,礼部尚书说的对,这婚姻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王妃无媒无娉,与那青梅竹马淫奔,品德败坏,她之所言,定是诬陷,况且她一个深闺妇人,这些所谓的证据又是从何而来?”
“臣附议,秦王妃如此污蔑自己的丈夫,就该拖出去打杀了,以儆效尤。”
“臣也附议……”
……
明帝冷眸扫视着一众义愤填膺,一脸忠正,为宇文兴辩解的朝臣们,心寒到了极点。
那信件上的私印,一眼就看出是真的,亲王、皇帝、太后、皇后的私印,传国玉玺,无人能仿到如此逼真。
秦王妃单薄的身子,如同风中的浮萍,颤颤巍巍,好似随时都会折断一般。她眼眶通红,心里如同打翻了陈醋,心酸的厉害。
“皇上明鉴,妾身本与他人即将定亲,却被秦王看上了我6家的财产,不惜以他是皇子龙孙的身份相威胁,若我6家不从,不日便让我们家破人亡滚出京城,家中父母无法,只的将妾身嫁于他。”
宇文兴的面容因愤怒扭曲,额头青筋暴起,眸子猩红,让人不寒而栗,只见他沙哑着嗓音怒道:
“本王何曾有半分对不起你,你要如此污蔑本王?你不为别人想想,也不为乐安想想吗?”
秦王妃心底冷笑连连,乐安,又是乐安,可他这次却打错了如意算盘。
秦王妃跪在地上,以额触地,声音决绝而冷冽:
“恳请皇上恩准,妾身与秦王和离,乐安还请皇上恩准,由妾身抚养,如若皇上不答应,乐安也可由太后抚养,但妾身绝对不能将乐安交给秦王抚养,还请皇上成全妾身一片爱女之心,妾身叩请皇上这个做祖父的垂怜乐安。”
秦王妃说完,“梆梆梆”的磕了三个响头,她的额头青红一片,血迹从额角流出,让人看着于心不忍。
就在这时,宇文兴突然暴起,一个箭步,冲上去,揪着秦王妃的头,就是几个耳光。
“你这个贱妇!竟然如此害本王,连乐安的去处你都想好了,你这是非要置本王于死地!成亲多年,竟然为了你那奸夫做到如此地步!本王今日便杀了你,让你们去地下团聚!”
宇文兴说着,便扯着秦王妃头,手臂一抡,眼看着就要将她摔到柱子上。
众人脸色大惊,这要是摔出去,秦王妃,安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