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頻繁練習的福,這周小考大家的聽力分數都有向上輕微浮動,比沒有聽力練習的四班成績普遍高三四分,劉老師難得給他們個笑臉。
等劉老師講完卷子,課間休息,段嘉趴在桌子上道:&1dquo;宋澄,你的聽力和口語到底怎麼練的啊,教教我。”
宋澄自忙亂的書桌里抬起頭,一下撞進溫向儀如湖的雙眼。
溫向儀笑著道:&1dquo;我也想再練練口語的發音,宋澄,你仔細說說吧。”
宋澄不知道怎麼說。
因為溫向儀全都不記得了。
或者說,這一切還尚未在溫向儀身上發生,卻已經在她身上留下印記。
她的口語是溫向儀教的。
溫向儀總頻繁出國,又不肯把她留在國內,宋澄必須跟她滿世界跑。
宋澄英語差,不僅是啞巴還是聾子,全靠隨身翻譯。
有次萬聖節,溫向儀因為什麼峰會忙得不可開交,她自己出去玩,不小心和翻譯走散,包也被飛車黨一把搶走。
她摸索著靠國際通用肢體語言和記憶往回走,還好中途遇到同胞,等磕磕絆絆回到住處,已經過去三四個小時。
她以為除了翻譯沒人會知道這件事,到酒店房間,溫向儀就坐在正對門的沙發上,周遭的助理團看到她宛如看到希望從天而降,紛紛露出解救了的神情。
溫向儀怎麼在這?
宋澄沒懂:&1dquo;峰會出什麼事了嗎?”
溫向儀走過來,一直看著她,宋澄後知後覺意識到:&1dquo;你在找我?”
她知道自己給溫向儀添麻煩了:&1dquo;沒事的,我自己也能回來。”
溫向儀擁了上來,宋澄渾身緊繃。
那時候她跟溫向儀在一起剛快一年,還是不能習慣溫向儀在別人面前對她的親昵,她不敢去看後面旁人臉上的神情,推拒著:&1dquo;我身上冷,別凍著你。”
溫向儀雙臂掛在她脖頸間,不僅沒有放開,反而像蛇纏一樣束縛得更緊。
助理們很有眼色地離開了,宋澄放鬆了些,感到溫向儀埋頭在她頸側深深嗅著,她不自在地偏了下,又再度落入溫向儀另一側的手心。
溫向儀摩挲著她的額發,輕柔地呢喃著,命令著:
&1dquo;宋澄,吻我。”
好吧。
宋澄掌著她的腰,熟練地抬起溫向儀的下頜,低下頭——
宋澄猛地搖頭,把不屬於高中時期的畫面甩出去。
那次意外走失之後沒多久,溫向儀給她請了老師,重點教她口語。她們兩人一起外出時,溫向儀就是她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