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喜欢饮酒这事,还是穗穗跟他说的!
两人夜间谈话时,穗穗还提起了这件趣闻。
说易先生有一日和同僚回了老宅,同僚见老宅里满地的空酒缸,好奇的问了一句,易先生便笑着道,这些都是他的珍藏。
易先生是个读书人,喜欢饮酒这件事不敢大肆宣扬,所以没有人知道;那么他便搜罗了全京城的好酒,给易先生送去!
沈步辙想到这里,眼眸光,心中有了底气,整个人也变得胸有成竹了起来。
若是能借这件事情,让伏哥儿重新回了书院,又能将穗穗放出来,让祖母、母亲喜欢上她,那便是皆大欢喜了!
更何况穗穗温柔体贴,并且她博学多闻,见多识广,知晓许多文人墨客的典故,还能引经据典。
若是伏哥儿有了她的教导,倒是不担心未来了!
“步辙?步辙?你真的有主意?”
沈步辙正垂眸想着,沈老夫人一连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了神来。
他微笑着望向了沈老夫人,胸有成竹的点了点头:“孙儿自有办法,到时伏哥儿不仅会重回书院,还是会风风光光的被易先生亲自请回书院!”
一听沈步辙这样说,无论是沈老夫人还是元氏,终于是放下了心。
可还没等她们喘口气,却又听沈步辙继续道:“不过昨夜孙儿新婚,是侯府上下的大喜事,倒是让孙儿想起了一件事情。”
沈老夫人拧眉:“伏哥儿的事情最重要了,还有其他什么事情?”
江照影此刻也抬眸,将目光望向了他。
沈步辙对上沈老夫人的目光,心底还是有些心虚,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就是邀莲阁的……温姨娘……”
元氏一听这名字,一下连眉毛都竖了起来,她一拍大腿:“呸!好好的日子,你提她做什么?她不过是你爹的一个小妾,那副德行,连妾都不如!”
“你提她都脏了你那金贵的嘴!”
若是说元氏有讨厌的人,江照影排第二,温穗穗便是当仁不让的第一。
元氏善妒,南阳侯身边就算是有莺莺燕燕,却也被她用各种手段打了出去。
唯有这温穗穗。
温穗穗一上手,元氏的恩宠便绝了,她一个世家女子,床笫间哪有温穗穗手段高,又豁得出去?
一想到温穗穗从前玩的花样,元氏便觉得喉头是一阵恶心。
原以为那好色鬼死了之后,她就能把温穗穗卖了,可谁知侯爷死前留下遗言,定是要他们善待温穗穗。
所以温穗穗被禁足在了邀莲阁,至今不得出门,见不到男人,她的狐媚子手段没地方使,也算是消停了。
沈老夫人虽没说话,表情却是十分厌恶。
瞧见自己提到穗穗的名字,堂内三个女人陡变的眼神,沈步辙喉头一哽:“娘!儿子提她,不过是为了侯府的将来!”
元氏狐疑的看着他:“怎么?”
“父亲在死前,留下遗言,要我们好好待她,可她却被禁足在了方寸之地,如此之久。”
“眼下,陛下指了我去户部当值,户部尚书表面应了,却迟迟不让我就任,想必便是因为是侯府无权,又寂寂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