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承袭了爵位,可承恩侯并没什么才能能当大用,先帝也不想有个势力强大的外戚,所以看在皇后太子的面子便在朝中安排了个虚职给了他这个大舅子。
而这些年里侯府之所以如此嚣张高调便是太后松口同意赵语嫣当皇后。
哪知中间会杀出个程咬金!
侯夫人恨的心在滴血,她好好的侯府嫡女如今不仅要低嫁还是如此仓促的低嫁。这叫她怎么能不恨!
可再恨又能如何,如今她们母女势微,陛下侯爷都不站在她们身边,唯一能帮忙得太后她们又见不着。
她们不得不认命。
像是都想明白了这一点,母女俩对视了一眼便在一起抱头痛哭了起来。
等君修寒追楚棉棉时,她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此时正随意的逛着街道边的小摊,还时不时拿起摊上的小玩意往身上比划一番,问着一直跟着的诗画好不好看。
自家娘娘当然怎么都好看了,虽只是摊上的小玩意儿,可架不住娘娘样貌好。就算再没特色的饰品在被娘娘戴上后当然不会差。
刚跟上来的君修寒便看到了这一幕,这些小玩意儿虽不华贵可做工也算精巧。佩戴在小姑娘的身上也是很好看的。
让江福去将楚棉棉试过的饰品打包,他便牵着小姑娘上了马车。
楚棉棉任由男人将她牵着上了马车也没拒绝。
本也就没影的事,若她一直揪着不放倒显得她矫情了。
所以上车后两人都很默契的都没有再提之前的事。
随着马车缓缓启动后,在瞥到男人时不时瞟向她荷包的眼神时,楚棉棉却装作看不到,绝口不提玉佩的事。
见小姑娘随意拿起本江福放在案几上的话本看了起来,君修寒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这份礼物一时半会儿是收不到了,他且先等着吧。
很快马车便停了下来,看来是已经到私宅了。
在马车停下时,闭眼假寐的君修寒便睁开了双眸,率先出了马车。
楚棉棉随后放下了话本也跟着也走出马车,刚出了马车便看到君修寒在车旁等着她。
楚棉棉朝男人轻轻笑了下,便搭上男人抬起来的手下了马车。
虽然她也可以自己跳下去,马车这点高度可能对其她闺中小姐有点难度,但对于来自未来的她来说真不算什么。
要知道她小名“蛮蛮”的由来,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小时候过于好动。跟外婆生活在农村时她便是上蹿下跳,爬树掏鸟蛋这些事儿她可是一件没少做。
可既然这男人愿意宠着她,她也愿意在他面前适当的示弱。
两人携手进了主院,眼见时候还早,楚绵绵便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准备午歇一下。
毕竟昨日睡得实在太晚,今日又忙了半天,要想今晚能有体力看花灯,她现在必需好好歇息一番才可以。
大概也知道楚棉棉累了,在她躺在榻上歇息时君修寒也挥退了准备进屋伺候的江福,自己除了鞋袜外衣也上了榻,一伸手便将女人搂紧怀里陪着一起歇晌。
见男人只是搂着自己并没有其他动作,楚棉棉便任由他搂着慢慢睡着了。
眼见两位主子在歇晌,未免有人打搅,江福将主院伺候的人都潜了出去,只留他和诗雨在门外候着。
很快日落西山了,见主子们还没有醒,知道今日娘娘盼着出宫看花灯盼了很久,江福不敢耽误,只得抬手敲了门轻声喊道“陛下,该起了!”
江福敲门时君修寒便醒了,见屋外已经开始慢慢黑了便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
屋里虽未掌灯,但借助屋外的夕阳还是能看到屋内的情形。
楚棉棉此时正在他怀里睡的无知无觉,额头顶着他的颈窝,一只小手捏着他胸前的衣襟。
可能是捏的时间有点长,衣襟已经皱的不行,有一角也敞开了些,她微弱的呼吸便随着敞开的衣襟洒在了男人胸膛,直达他的心里。
瞬间男人的心里便软成了一团。
虽然不想吵醒她,可小姑娘心心念念就是要出来看花灯,他可不想看到她错过花灯后失落的样子。
君修寒抬起空余的手轻轻刮了下楚棉棉秀气的鼻子,沙哑中带点磁性的嗓音便在楚棉棉的耳边响起了。
“蛮蛮,该起了。”
慢慢睁开的双眼中还带着点刚睡醒的懵懂,看中屋内陌生的摆设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样子。
直到看到男人含笑看着自己时,楚棉棉才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出宫了,今晚有花灯节。
眼见屋里已经慢慢黑下来了,楚棉棉也知道时间不早,立马清醒过来催促着男人赶紧起来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