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傀儡线人道侣都不愿意种。你们俩种这玩意,不是道侣是什么?”
“况且——”青年说到这故作深沉地看了眼沈卿池,促狭道,“你也没有元阳了呀~”
“啧啧啧,看起来,你们感情确实很深呀。”
沈卿池听了半天,感到青年属实吵闹,脑子里嗡嗡地厉害。最后听着只听到什么“=感情很好”、“道侣”什么的。
“哎——你们!”
“你!”
那青年忽地轻嗅,凑近往沈卿池身上闻了下,立马倒退好几步,“你你你!”
“你究竟要说些什么?”沈卿池烦不胜烦,望着青年那张迤逦的面容却生出几分烦恼,心中这时生不出讨厌也生不出什么厌烦,这是觉得脑子疼的厉害。
“你们竟然还修了那种双休法典。啧,那道侣真疼你。”
听了半天疯话,沈卿池疼的受不了,扶额半响最终站了起来,这时他又清醒了几分,不再那么昏沉,那青年见他起来立马精神,跟着他继续喋喋不休地说。
“哎,我们去找你那小道侣吧,你在这,你小道侣应该也在附近。”
沈卿池一顿,忽地古怪地回头看他,“你就这般笃定我道侣?”
“那肯定!”
沈卿池沉默几息,忽地又说,“就算我有道侣,我们兴许只是明面上的道侣呢?”
“什么明面上的?”青年这下都傻眼了,虽然青年看起来像傻了一样,但是,道侣他妈能是明面上的?
主要是,谁家明面上的道侣种傀儡线?谁家明面上的道侣双修?
问题是,这傻子为什么会觉得他道侣一定是明面上的?!!
青年瞧傻子似的瞧沈卿池,对着沈卿池坦荡的目光,他啧一声道,“行行行,明面上的。”
心中却飞快吐槽,忘得一干二净,这样的傻子别是被他小道侣抛弃了受刺激了吧。
青年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心中虽然不平,气得很。但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就这般朝着外面走出了百里远。
青年这下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想,果然有用,但到底还是留了个心眼留意四周的情况。好在,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他们走了半日,忽地天际开始转白,竟然隐隐有天亮的迹象。
青年登时眼睛一亮,狡黠的目光像只偷腥的狐狸似的。沈卿池沉闷地走着,感觉好了一点,但到底浑身难受,压根没留意到青年的异样。
直到走到一处断崖,青年往上一看,瞧见断崖处一青年青衣飘飘,混着微弱光亮轻点而下。那风扬起青年人的发丝,丝丝缕缕,最终落在青年的面上。
青年轮廓冷硬,分明生的冷涔,面上却着几分不扰容颜的蛊线,白玉面庞同冷寒的光融融,一双眉眼微挑,好似一整个春寒。
直到他落定,一柄如贯长虹的剑忽地入鞘,伴随着是阵阵银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