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池:“……”
陈时看不见,却也觉得气氛不对。
被扣住的那名女子面上狰狞,好半响才从牙缝挤出一个字:“草。”
一种植物,此番空中都凝滞着沉默的气息。
开门男子脖颈上赫然一个明显新鲜的牙印。
显然刚刚经历了什么。
然而更尴尬的是,房间对面还有一个支吾声——
“唔唔唔!!”
是皓文。
所以,皓文被绑到这,听了全过程?
男子也不顾几人神色,只淡淡一扫女子,目光又收了回去。
但陈时还是几步走向皓文,将此刻受到蹂躏的皓文扶起。
嘴唇嗫嚅几下,陈时一时之间都忘记了怎么开口。
直到被五花大绑的皓文扶起,嘴巴里堵住的布被扒拉了下来,皓文才委委屈屈地说:“师叔!陈时!”
溜圆眼睛瞪大:“他!”
说着手指刚颤颤巍巍指到神情冷厉的男子,但话还没说,对上男子扫过来的寒蝉眼神,又收了声。
手指委委屈屈地放下,只好说:“要不我们看看梅初师兄吧。”
男子只是看他们,身上喜服昭然若现,几人面色都有些尴尬。
难不成真的是风流债?
直到好半天,霍梅初才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走出来,但难掩衣服些许凌乱,甚至发髻都有些散乱。
尤其是青年面上含春,眼尾艳红明显。
更遑论肤白若雪的肌肤上零星红痕。
两人身上的一切就差被把他们刚刚发生什么摆明面上。
陈时也察觉到两人诡异的气氛中,方才闻到冷香,不由得心中浮现疑惑。眼下只觉得猜中个七七八八。
恐怕是横生飞醋,皓文是无辜遭罪。
又想到傀儡线被拔除,只稍稍动动脑子便也不难猜,陈时心中便有了答案。
想必是无端飞醋惹火上身。
又想到皓文大大咧咧没个心眼,也容易被人记恨了。
几人一时之间实在尴尬,倒是那男子先一步开口:“在下寒灯。”
“是梅初的道侣。”
“……”
“……”
陈时面上绷不住尴尬神色,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夏长赢问他二人知不知道他是谁的情景。
只不过眼下更尴尬。
霍梅初什么时候还有道侣了。
霍梅初面上怒不可遏,听寒灯这样说显然还气的很,但转眼一想到男人的手段,又忽地支支吾吾嗯了一声。
总比打起来好。
毕竟,谁能打过一个千年老妖怪。
这般说着,霍梅初又说:“不若出去坐坐吧。”
被人撞见,在自己莫名其妙的婚房外站着,属实十分怪异。
但这件事确实有关自己的宗门和一些霍梅初直觉不大好的事情,故而他也不想眼下提出。
倒不如几人出去喝酒,最好将今日一事忘得干净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