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况家的财力救苦救难?
想来也是好笑。
一边干着缺德事,一边靠缺德之事去造福世人。
“师命难违,开了头,也脱不了干系,也只好,如此了。”
容释的整个体态都是七十岁的苍老感。
这么聊一会,都显出乏累来。
“现在能告诉老衲,姑娘是什么人了吗?”
殷问酒道:“解怨的人,你知道这样的困魂法,让这五人都生出滔天的怨气吗?”
容释回道:“能想象,况家之所以要困住她们的魂,大概也是怕所谓的遭报应。”
殷问酒嗯了一声,“怨气害人,我今日来,便是要破了这阵,让况府,遭报应,才能怨解。”
容释:“殷姑娘小小年纪……这事,难吧?”
“难啊,容释大师可能助我?”
容释道:“自损清誉,助你吗?可我这庙里,还有那么多的人要吃饭,恕难从命啊。”
这事没办法公之于众,没办法中途作废的其中原因之一,便是这寺庙,还有那么多人要吃饭。
被世人知道庙里干了这种事,哪还会有人再来,这庙也就废了。
那些僧人,更会被人人喊打都不为过。
一身污名也无法上其他寺庙讨口饭吃。
一直没插上话的周献开口道:“看来大师还是有办法的。”
供奉了十五年,要说一点门道都摸不出来,自然是假话。
他的顾虑,他们也能理解。
“况复生在应天府大捐香火钱的有十几间寺庙,想来是为了掩盖,南无寺里,知道的人也不多吧?”
容释看着说话的男子,良久点了点头,“还有我两个徒弟。”
周献道:“我向你保证两件事,一是况府不会找这寺庙的麻烦,二是无人知道这庙里曾经出现过这种事。大师自然也要保证,日后不会重蹈覆辙。”
“周献,献王,当今陛下最宠爱的皇子。”
殷问酒为周献做了介绍。
容释大师双手合上,念上一句:“阿弥陀佛,自是不会。”
他双眼浑浊,喃喃道:“没想到,大限前,能等到几位。”
事情比想象的要顺利。
容释让几人等到夜里,他前来破阵。
刘素和拜了一日佛,天黑下来时,才与几人告别。
“你今日回去,我们与况复生就算明牌了,自保最重要,把自己与这事剥离开,他还指望你生出阴生子来,暂时不会对你下手,别慌。
再则,今日若是顺利,况府即将家宅不宁,他大概也没那么多心思关注你。”
听了殷问酒的宽慰,刘素和颤抖的手平稳了下来。
马车往城内赶回去。
春风在车内小声与刘素和商量,“一会回去,姑爷若是问起护卫的事,如何说呢?”
刘素和道:“实话实话,就说是被殷问酒身边的人打晕了,他所日派人去暗杀殷问酒,估计自己心里有数不会追问。”
按理来说,况复生暗杀失败该是气急败坏才对。
但今日一早,也并没有来拦着她们去寺庙的步伐。
甚至连人都不曾出现。
难道是她们出门太早?
刘素和揣着疑惑,回到了况府。
“明日你就与秋雨出门,把我们在庙里被前夫人托梦的事传出去,隐蔽些。”
春雨点头,搀扶着刘素和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