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酒直言道:“那怨不是陈氏。”
楼礼承:“不是陈氏?那还能是谁呢?”
“我今日本来有两个论点,两位听完也一起聊聊看法。
前面我们说了,如果是陈氏,有一个最大的疑点便是,她为何没让老太太死,又为何不找你楼云川这个不与她站在一边的儿子。
无解对吗?”
两人点头。
殷问酒继续道:“论点一,是陈氏,她不让老太太死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老太太从来不是阻碍她命运的人。
反而,楼云川是老太太护下的,也是老太太亲自接生的。
更是备受老太太呵护长大的,说到底,她对老太太怨不起来,所以不想害死她。
其实不成立,那她就不该生成怨,就不该在老太太身边。
二:不是陈氏,因为陈氏如果有怨,最应该找的是楼羡中,其次是楼云川。”
兄弟二人消化着这其中的信息,一时都没开口。
殷问酒问:“两位怎么看?在故事人物中,还有其他人会生出另一种可能吗?”
这是又回到了最初,连一个可能之人都没有。
楼云川道:“以殷姑娘对咒怨的了解,怨所找之人,一定是它最恨之人对吗?”
“对。”
“如果最恨之人已经死了呢?”
“那它会散,时间问题。”
“咒怨也会散?不是要靠解吗?”
“……坦白讲,这是我接触到的第一个咒怨,不肯定。”
殷问酒补充道:“师傅说过,怨能生魂,如若生魂,散或不散皆有可能,解或不解亦不可强求。”
“再和两位说一件事,这怨解或不解,老太太大概都不会回来了。”
“什么!”楼礼承弹站起来,“什么叫不会回来了啊?我们不是每日在祈福吗?你也说了,七日之内解了这怨,母亲便会好的啊!母亲她,阳寿未尽啊!”
殷问酒言简意赅的解释道:“我若算你能活过百年,但你今日偏要寻死,阎王也是收的。”
比起楼礼承的情绪动荡,楼云川显得镇定太多,但他握着茶盅的手指还是微微颤抖着。
“殷姑娘的意思是,母亲寻死之心已成定局吗?”
殷问酒叹了口气,“只要还没死,便不是定局,两位祈福招魂是一条路,我寻怨解怨也是一条路。”
又是死循环般的沉默。
良久。
殷问酒耳边炸响一道声音,周献说过的:关闭陈氏这个圆不上的疑点后,所有人里,有谁成为咒怨却不希望老太太死?
大概,就只有一人!
就算是最不可能的人!
如果所怨之人已经死了,生了魂的怨,为何会给她指引陈氏之墓?
因为陈氏,便是他所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