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漪分不出是慌是怕还是怒,男子陌生的气息,压在她身上,使得她恶心欲呕,然而肌肤却又敏感得可怕,想要人来碰一下。
谢漪推不开他,她的目光涣散,依稀看到她的母亲就在不远处冷眼看着。陈牧急不可耐地将她的衣衫撕开。
谢漪心中骤然间掀起强烈的痛苦,她张口,模糊地唤“刘藻”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陈牧没有听清,只顾道“丞相别急,今日一定要你”
话未说尽,门上砰的一声巨响,门被强力破开。
刘藻见院中无人,门紧紧锁着,就知不好,一入门,见眼前情景,当即怒火滔天,三两步冲上去,一把将陈牧拽开。
陈牧一时不妨,又被破门声惊住,竟是毫无还手之力地被她扯到一旁。
刘藻一门心思记挂在谢漪身上,看到谢漪衣衫全部被扯坏了,露出锁骨处的肌肤,她快要气疯了,弯下身,急唤道“谢相,谢相。”
谢漪唇舌干燥,身上燥热难当,听到刘藻的声音,她极力看清了她,见她真的来了,即便身上的药劲越来越猛,心也安了下来。
刘藻握住她的手,问道“谢相,你哪里不适”
谢漪被她握住手,身子一颤,挣扎着要抽回来,她力气微弱,几乎没什么感觉,但刘藻的心思全在她身上,又哪里会不知她的挣扎,忙将手放开,脱下大氅,严严实实地覆在她身上。
外头侍从进来了好几个,将陈牧抓了起来。
陈牧面色苍白,吓得双腿软,两股战栗,色厉内荏地叫着“你们是何人,敢在相府放肆”
刘藻见了谢漪这模样,岂能不知生了什么。她用身子,挡住了谢漪,令侍从都退下,以免谢漪的模样被人看去。
侍从押着陈牧,退到门外。
房中就只剩了三人。
刘藻这才忍着怒气,将冰冷的目光落到老夫人身上,问道“如何解”
老夫人就是猜不到她的身份,也知今日是办不成了。她看了眼无力躺着的谢漪,沉着声道“玉露娇。教坊之中专用以调、教贞烈之女,有时也拿来助兴,好让女子媚态百出,取悦贵人。”她字字句句,都为着刺谢漪的心去,望向刘藻道“陈牧无福,与小郎君享用也是一样的。”
刘藻本来就怒火滔天,听到老夫人这些话,恨不能拔剑,将这没有心肝的老妇直接戳死。只是眼下最要紧的是谢漪。
谢漪每个字都听清了,嘴唇轻颤。然而很快,她便合上眼,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虚弱道“走”
她的吩咐,刘藻没有不从的。她马上答应,用大氅裹住她抱了起来,往门外走。
陈牧被按在地上,此时也不敢高声叫嚷了,只一味求饶。
刘藻经过他身前,目光冷冷地从他身上掠过,道“砍了他的手。”话还未说完,便已走得老远,好似这人在她眼中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
胡敖留在后头,侍从上前来请示“中黄门看,是砍左手还是右手”
陈牧听到中黄门三字,再一联想方才那小郎君的威势与岁数,身子都吓瘫了。
胡敖瞥了他一眼,漠然道“陛下既未明言是左手还是右手,就都砍了吧。”
这胆大包天的蠢货敢对谢相下手,只怕砍手还只是一个开端而已,后面还有的是他的苦头吃。
侍从奉命行事,利落道“诺。”
陈牧都听见了,容色惨白,目光直。半晌,方想起什么一般,了疯般挣扎起来,喊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被迫的”
这喊声很快,便随刀光鲜血变作一声尖厉的惨叫。胡敖看着他的双手都砍下来了,才道了一句“别让他死了,陛下兴许还有处置。”又吩咐众人,不许将这院中之人放出一个,方去追赶皇帝。
刘藻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路将谢漪抱回卧室,放到床上。
谢漪身上无力,意识却越来越清醒。她看着刘藻,极力欲看清她,身上的燥热如同缠上身的藤蔓一般,纠缠不休,无穷无尽,双腿间逐渐难以言表地湿润起来。
刘藻照旧屏退侍婢,自己一人留下,安慰谢漪道“既是药,必有解法。我已令人去教坊,也令人寻医者来了。”
最好的自是寻宫中的医官来看,然而医官太远,只得找相府中的医者。幸而能在相府供职的医者,医术必也不坏。
“嗯。”谢漪答应,然而这一声,却娇媚无比,犹如呻吟。
刘藻只顾着气谢相被人算计了,却未将注意放到谢相叫人下了药上。这一声,却使得她的心都滚烫起来。
她一下子心跳加,忙将目光移开,不敢看。
谢漪却唤她“陛下”
刘藻应了一声,她不敢看,怕亵渎了谢相,但听她唤她,又怕她有事,两下冲突,终究是担忧占了上风。
她向谢漪看去,便见她双眸水润娇媚,面容昳丽绯红,仿佛高洁沾染了红尘,格外勾人心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