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茶叶的还要买茶,卖丝织品的还要购生丝,卖瓷器的还要供窑,做纺织的还要维持生产,海主们还要造船出海。
土豪们维持生意的开销也很大。
真正现银最多的,实际上是盐商。……
真正现银最多的,实际上是盐商。
可惜盐商们现在是过街老鼠,都快被李云泽给打光了。
其他的这些大地主,大资本家们,山主海主们可没那么多的流动资金。
甚至于,大部分人已经是被逼上绝路。
这个时候,不甘心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铤而走险也在所不惜。
等到市面上终于再无大规模囤盐之事后,李云泽终于是动身离开了扬州城,南下过江直奔应天府。
天子驾到,按例是要地方大员勋贵们迎接的。
只是现在江南各地的头面人物们,此时都被李云泽留在身边,所以迎接的场面非常寒酸,只有小猫两三只。
至于名仕乡绅们,早已经是被吓破了胆,生怕给来个现场拿下,压根就不敢露面。
“万岁,臣曹变蛟有要事禀报。”
前往城内的路上,之前剿灭赣南流寇立功,之后奉旨接管应天府的曹变蛟,毫不犹豫的直接出告。
“说。”
“忻城伯世子赵之龙,贿臣银八十万两,诱臣拥兵自重图谋不轨。”
曹变蛟这番话一出,李云泽身后的人群之中,当即就有个老头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万岁!”
那老头哭喊着爬过来“臣子绝不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这是赵之龙的父亲,现任的忻城伯赵世。
“忻城伯勿慌。”李云泽微微转眯眼“朕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曹变蛟,诬陷勋贵可是重罪。你可有证据?”李云泽严声喝问。
实际上曹变蛟早已经密报过此事,也就是血盟书昨天晚上才写好没来得及送过去而已。
现在的话,就是在演戏给猴子们看。
“臣岂敢诬告。”身形伟岸的曹变蛟,微微俯不卑不亢“臣假意答应,还与赵之龙等人写下了血书盟约。他们阴蓄一批死士,偷藏军中强弩埋伏在城内,以行谋逆之事。”
此言一出,李云泽身后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瑟瑟抖。
有血书就已经是死定了,更何况还埋伏了死士要对皇帝下手。
这真要是真成事了,以勋贵们与地方文武们的能力,说不得还是件好事情。
可最要命的地方在于,曹变蛟这个魂淡他玩无间道啊!
他都出了,但凡参与其中的全都得完蛋。
偌大的队伍都停了下来,气氛紧张压抑到了极点。
勋贵与地方文武们,都在暗自祈求自己家的傻儿子可千万别牵扯进去。
李云泽平静的看着曹变蛟,头盔之下那年轻的面孔上满是坚毅之色。
“你负责何事?”停了半晌,李云泽方才问话。
“按照约定,臣领龙骧军两营军士负责封城锁消息,并且担保必能说服叔父曹总兵附逆。”曹文诏从怀中拿出了一份厚厚的血书,恭敬的递到李云泽的手中。
“嘿。”
翻身下马的李云泽,拢手而立看向前方的应天府成“安排的倒是挺周详。”
李云泽整顿盐务,得罪了一大帮在这上赚钱的。
严惩闹事的江南名仕学子,又得罪了一大帮人。
囤盐卖盐之事,更是逼的许多人到了倾家荡产的边缘。
再加上有风声传出,皇帝要把勋贵们全部除爵,要清缴利钱,要重丈量田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