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斜着眼看着姜遇,总觉得他刚刚有种奇怪的着急,扫视了一眼周围,没觉得异常,一个九岁孩子该什么样她确实不知道,反正末世大概九岁也该拿枪打丧尸,又或者成为执行组主力军了吧。
“我可不希望下雨。”姜宁顿了顿继续,“下雨工人就不能动工了。”
姜遇:“……”这恶劣的资本家嘴脸。
至于他,他是企业家,和姜宁这样剥削工人的资本家有本质区别。
今天跟工人打听了是还有四五天完工,没有电他其实也不方便,做完实验没法检测,每一次都要早一点去老师家里,虽然他解释过后老师很热情的表示完全没问题。
但他还是不喜欢待在别人家,尤其老师家里也有个七八岁小男孩。
“你也觉得停电了不好吧。”姜遇耳边突然响起低语,他无语抿嘴和姜宁对视,敷衍式地点了点头。
姜宁嘴角勾起,怎么说,每次都见姜遇司祁两个卷王看起来总是无所不能,但停电了,还是能看到两人为难不自在的场面,“你知道停电了你的那些东西也没法用的吧,所以,也不能太自恋。”
她语气温和,第一次在话语中带着循循善诱,像是觉得好笑,又像是在叮嘱。
她看着桌上被裁剪的报纸眉头轻挑,虽然很早就知道姜遇参与的比赛总是会上新闻报纸,但没想到他居然那么自恋,还剪下来收藏吗?
虽然感觉不是姜遇的风格,但不耽误姜宁拿这事调侃他。
姜遇疑惑,随即看向桌面咬牙,他才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在关注医院新闻的动态而已,“才不……是呢,……反正我觉得我挺厉害的,算是个科技天才吧。”
人在下意识说出口的话都是近期内印象最深刻的,是记者采访的时候他老师替他说的。
因为太羞耻了,他记到了现在。
说完他闭上眼,耳尾通红,但话都说出口了,后悔也来不及了,如果这样的话姜宁那边能够糊弄过去了吧。
姜遇转头,但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她轻挑的嘴角,他怀疑她心底一定笑疯了。
“明早不要叫我。”她最近睡眠不足了都,要在七点左右就要睡着才行,“我要去司祁公司。”
卷王的公司嘛,会不会和上司一脉相承的卷呢,一群熬着大夜喝着咖啡胡子拉碴的办公室形象?
姜遇瞪大眼,不是,她都不会尴尬的嘛,她刚刚说出那种话做出那种事,还要带着孩子去人家公司?虽然现在司祁公司规模不大,公司里也不会有多少人。
但司祁只是客套一下,姜宁哪里不能去,可以去保养,可以去餐厅,可以去商城,就非得要去司祁公司。
“我觉得,你可以换个地方。”
姜宁不赞同地看向他,“为什么要换地方,我这可是受到了诚挚的邀约啊。”
——
隔日,姜宁来到了司祁公司楼下的餐馆,价格便宜,似乎是这个办公楼里的公共食堂,周围人行色匆匆,弄得姜宁独树一帜,她喝了口茶,不免想到司祁,能自己做饭真是不容易。
她说要去司祁办公室当然是逗姜遇的,就凭司祁避嫌的性格,多半会把她安排在空调很足的房间休息,然后他也不会大庭广众面前进女孩子的房间。
所以她也就是来看一眼是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种人间地狱图。
司祁来到见人坐在拐角疾步走了过去,“来的路上没吃饭嘛?我有为你和孩子准备。”
姜宁看了他一眼,呼吸乱是看到她消息赶下来的,但是他好像真的不会流汗,因为他皮肤干净,在日光下也带着冷色。
她把想法给司祁说了,“反正我一个人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司祁愣神,不知道是感叹姜宁那么了解他,因为他所准备的和姜宁想的完全一样,还是感叹姜宁总是喜欢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弄得他总是有些猝不及防。
他掩手轻咳,“那你是打算接下来做什么?我可以让厉助理送你回去。”他顿了一下,似乎想到什么,“或者是让我送你回去。”
姜宁的车很显眼,所以姜宁t邀请他开的时候他拒绝了,但昨天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她似乎是邀请别的人坐过她的车。
姜宁稀奇,之前不是不愿意开?
“暂时没有回去的想法,我想上去看一看。”姜宁牵着孩子,见人胸口上别着笔询问道,“在谈生意?”
“是在谈,但是那人和我算是朋友,所以无所谓的。”
姜宁看人表情,似乎真的不介意,但是这所谓的朋友先前从来没有找过司祁,而且司祁有什么也都是找助理解决,“那位送辣椒酱的?”
司祁脚步顿了一下,“对,……我最近也有在学。”
姜宁摆摆手,“你学不学无所谓。”这只是吃不到司祁做饭的平替,不需要他会,有空的话不如给她多做两道菜。
谈话间,两人到了地方,姜宁靠在椅子上,没见到人影,“已经走了?”
“他没提先走的事。”但他听说姜宁会来的时候,似乎有点兴奋。
“他叫什么名字?”
“顾书意。”
这名字和喜好似乎有点不太配套……
但也正常,因为她父母给她取名宁是希望她的生活安宁和乐,结果她出声三年后爆发病毒,世界进入末日危机。
姜宁环视一周,司祁的办公室和他家一样寡淡的可以,也强迫症的可以。
她从窗户看上一眼,有些稀奇,办公所的场景她见的很多,就比如她前世的研究所,每个人神经而麻木,和那种和咖啡的身体累的人间地狱图不同,是精神类的麻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