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群看着他,神经质的点着头,嗤笑道“原来民生疾苦,在你看来就是满腹牢骚、一肚子幽怨。还以为你即便是成了权贵,也和那些人不同呢,原来罢了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从供桌上一跃而下,拍拍屁股就走。
云起喝道“站住”
陈群回头,嘲讽的看着云起“怎么,云国师还有高论”
云起伸手一指,道“高论没有,把你带来的垃圾给我收拾干净再走”
陈群挑眉道“小和尚你是不是觉得我真的打不过你啊”
云起道“不是觉得,是你的确打不过我把这儿给我收拾干净滚蛋,否则我把你从窗户扔下去”
陈群道“好啊来来来让我看看你怎么把我扔下去”
话音一落,云起在窗台上一按,人横飞过来,手肘撞向陈群右肋,只是人还未到就一个侧翻落地,险险避过眼前凌厉的剑光。
云起看着自己被削断的几根长缓缓飘落,抬头看向手握短剑的陈群,道“喂,要不要脸”
“你说我不要脸”陈群“切”的一声,道“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拿着根大棍子,半夜三更跑来,欺负手无寸铁又身受重伤的我的今天可是你先动的手,就别怪我找回场子了难得你身边没跟着那一堆狗腿子不是说我不是你的对手吗来啊,打我啊”
云起活动活动右肩,又捏了捏拳头,觉得恢复的还不错,于是一脚踹了上去“果然是欠揍不服气今天我就打到你服气为止”
青塔塔顶,长宽不到两丈,两个人在其间翻滚搏杀,宛如困兽。
人影腾挪,剑光闪烁,拳风呼啸。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陈群的短剑就到了云起手里,再半柱香过去,短剑就架在了陈群的脖子上。
“扫地”
陈群梗着脖子道“不扫有本事你把我扔下去好了”
从这里下去,以他的身手,运气好毛都不会掉一根。
云起一脚踹向他小腿,陈群听到声音不对,慌忙抬腿避过,谁知脖子一凉,短剑已经勒进去两分,惊怒道“云起”
云起道“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乖乖站着不动,让我打断你两条腿,你自己从这里爬下去。第二,你再躲一下试试,看我会不会把你脑袋削下来。”
陈群艰难的仰着头,道“不就是扫个地吗要不要这么狠”
云起冷哼一声“少说废话,快选”
陈群急声道“扫地扫地老子选扫地行了”
不是他没骨气,下跪求饶和断腿之间,他宁愿断腿,可是断腿和扫地之间傻子才会选错
云起随手将短剑一扔,又坐回窗台。
陈群愤然捡起地上的短剑,怒气冲冲的下楼,片刻后拿着扫帚上楼。
答应了又逃之夭夭,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而且要是真跑了,以后岂不是要被这小子嘲笑一辈子
云起看着故意扬起满天灰尘,把扫帚舞的跟柄剑似的陈群,道“还不服气呢”
陈群冷哼一声,不说话。
云起摇头叹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是真不明白,你和顾瑶琴,到底哪来的脸念这样的诗。”
陈群将扫帚一摔“你什么意思”
“且不说顾瑶琴如何锦衣玉食,”云起道“我只问你,你这一坛酒,有多少”
陈群冷哼道“八斤,怎么了”
云起摇头道“三斤粮食一斤酒,要酿八斤酒,就得消耗二十四斤粮食。这二十四斤粮食,够真正的穷苦之家,一家三口拌着野菜吃足足一个月,结果被你喝三成,洒七成
“陈大侠,你到底哪来的那么大脸,念什么路有冻死骨赶紧收拾完东西滚,别在这儿脏我的地方”
对于陈群喝酒泼酒的举动,云起没什么意见,你有钱,愿意怎么花是你自己的事,别人无权置喙,可你一边糟蹋粮食,一边口口声声嚷着那些没东西吃的人多可伶啊,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冷血,就太恶心了。
陈群僵立在原地,半晌后才勉强出声,道“可这些粮食,已经酿成了酒,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