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贵人突然怔住:“陛下,您说什么呢?这孩子肯定是您的啊。”
楚锦奕脸色黑了又绿:“胡言乱语,给朕拖下去!”
眼看着几个侍卫就要上去拖晴贵人,太后赶忙止住。
她满腹狐疑地看向突然大发雷霆的楚锦奕:
“皇帝,你这是做什么?那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楚锦奕紧握着腰间的剑,恨不得立刻拔剑亲自解决了这个碍眼的晴贵人:
“这问题,太后应当问她。”
听见这话,崔太后忽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事情怕是要损害皇家颜面。
她转身看向殿内众人:
“你们都出去等候着,没有哀家和陛下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话毕,她的目光停留在跪着的柳思妤身上:
“妤贵人留下来。”
寝殿内最终只剩下四个人。
崔太后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扶着晴贵人:
“现下没有外人了,晴贵人,你若有苦衷,告诉哀家,哀家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毕竟是崔太后的第一个孙儿,她实在不愿相信晴贵人有问题。
见有崔太后为自己撑腰,晴贵突然有了底气,她泪眼婆娑地看着楚锦奕:
“臣妾臣妾真的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问臣妾那种问题,臣妾是只知道妤贵人害死了臣妾的孩子啊。”
楚锦奕手中的利剑直指晴贵人的脖颈,不留任何情面:
“朕在问你话,你却总想着把话往妤贵人身上扯,莫不是心虚了?”
看着架在自己脖子前的剑刃,晴贵人吓得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
“臣妾没有臣妾真的不知道陛下所谓何意啊”
“还不说实话!”
皇帝虽然暴虐,但少有如今这幅毫不掩饰暴跳如雷的姿态,看来这次是真被气得不轻。
眼瞅着殿内气氛逐渐僵持,柳思妤走到楚锦奕身旁,试探着开口:
“陛下,既然晴贵人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可否让臣妾先问几个问题?”
楚锦奕瞅了柳思妤一眼,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问。”
柳思妤:“臣妾疑问有三。”
“第一,晴贵人说的的确不错,那香囊原本是臣妾的。但并非是臣妾赠予她,而是她从臣妾这里抢过来的。”
崔太后突然打断她:
“且慢。哀家有个问题,你为何要将带有麝香的香囊戴在身上?晴贵人又有何理由抢你的东西?”
虽然柳思妤不解为何太后总是喜欢抢她话,但好在这次的确问到了点上。
柳思妤如实道来:
“那香囊是瑜才人赠予臣妾的,臣妾也不知里面为何会有麝香。至于晴贵人为何会抢,臣妾的话怕是没有说服力,不如叫当时在场的宫人来讲讲?”
晴贵人强撑着身子,脸色又白了几分:
“好,既然妤贵人执意要对口供,那臣妾便唤当时在场的宫人进来。”
见晴贵人想叫自己的人进来,楚锦奕止住她:
“你的人就免了,让妤贵人身边的那个宫女进来。”
晴贵人抬起眼眸,不想皇帝竟如此无情,委屈至极:
“陛下信她的人,就不信臣妾的人?”
楚锦奕皱着眉,不耐烦地轻啧一声:
“现下被冤枉的人是妤贵人,朕难不成让你的人进来跟着一齐陷害她?”
眼瞅着皇帝不吃她这一套,晴贵人又将目光转移到崔太后身上,盼望着崔太后能再为她说两句话。
但崔太后并未如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