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又有人拱火:“妤贵人,你自己的事情都没解释清楚,反倒帮别人说起话来了?”
“乱逞能,小心被人反咬一口。”
“这妤贵人不会真有什么疯病吧?”
“疯病不至于,但脑子说不准有问题。”
说罢,又有几个宫妃捂嘴偷笑起来。
柳思妤没有反驳她们,晴贵人看着还算康健,却只剩下十几天的寿命,如果她没猜错她大概是遭人陷害。
后宫人心险恶,她如今帮晴贵人说话,一来是因为能早早证明自己的清白。
二来是因为她觉着这些宫妃未免也太过分了些,晴贵人并未做错什么,也不知道她们一个个都冷嘲热讽些什么。
“呕呕”
跪在地上的晴贵人忽地开始捂着嘴干呕起来。
这时,宫妃们一个个笑容全都僵在脸上。
晴贵人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
“太后娘娘恕罪,臣妾最近脾胃不适,一直往外反酸。找太医看了也看不出个所以。”
“脾胃不适?”原本一脸严肃的太后面容瞬间变得和善了许多,“皇帝最早一次去你那里是什么时候?”
晴贵人眼神忽地闪烁一下,而后才回答:“大概是一个月前。”
太后口中喃喃:“一个月,诊不出什么倒也正常。”
她看向晴贵人,脸上的表情归于平静:“既然是真的病了,今日迟来之事哀家便不追究了。”
“来人,扶晴贵人回宫休息,之后再找个太医为她再仔细瞅瞅。”
晴贵人叩首道:“谢太后娘娘。”
最终晴贵人全身而退,只剩下柳思妤一人跪在殿中央,等待太后的审判。
“妤贵人,你又是怎么回事?”
柳思妤还未开口,一旁的淑妃先开口帮着解释:
“太后娘娘,妤贵人昨儿个伺候陛下,来晚些倒也不奇怪。”
太后上下打量柳思妤一番:“哀家今儿个一早就听说皇帝早朝时晚去了几刻钟,原来是留在你那里了。”
柳思妤心下一紧,这老太后莫不是把她当成了红颜祸水?
她连忙辩解:“太后娘娘明鉴,昨日陛下来臣妾这里先看了小半宿的奏折,兴是看到太晚了,这才致今日上早朝晚了些。”
“看奏折?”太后只觉可笑,“妤贵人,哀家方才还以为你是个机灵的,没想到你撒起谎来也不过脑子。你张开嘴问问这些伺候过皇帝的妃子,皇帝到她们那里也只是看奏折吗?”
此话一出,殿内的宫妃们霎时间鸦雀无声。
各个面面相觑,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
太后目光扫视一圈,怒骂道:
“刚刚说起晴贵人时一个个的都讲得起劲,现在问你们了,一个个的都跟哑巴一样。宫妃伺候皇帝天经地义,是怕说实话哀家会吃了你们?”
宫妃们一个个低下头:“臣妾不敢。”
太后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各个烂泥扶不上墙,该争时又不争了。”
最终,她的目光落回到柳思妤身上:
“妤贵人,哀家也不想冤枉你,你站起来走几步让哀家看看,你的话是真是假哀家自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