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一直笑说着,让富府理解不到,她这个母亲是真急还是假急,不急她又不可能特意从湖北跑回来。
富府送走向阳姐妹们,又回到工作台,查找佳佳的择偶对象,他怀着知此知彼的心态,自信会为佳佳找到一个如意郎君的。
在回家的路上,向阳打了电话给静文,在电话里跟静文说了富府相亲直播,她要静文也去哪里,跟儿女相亲。
此时的静文正在京城井府公园里散步,她一边应付着向阳,一边欣赏着公园里的美景。
握着无线电话的向阳,只听见静文的哦哦声,知道静文又开始幻想了,随即挂了静文的电话。
公园门前的外型结构像一棵大树,大棵的枝条用七彩水银柱组成的,绿叶里也安装了绿光。枝条上悬挂着三个鸟巢,由七彩小电光织成的。
白天太阳一射,也会出七彩炫光,不同的天气会闪现不同的美,最美还是在晚上。里面还安装了鸟呜,让你置身于春天的大森林里。
静文似乎找到一种凡的寂静,她沉醉在鸟呜中。向阳看到她朋友圈的视频,微信要静文直播井府公园美景,静文说她没时间,说她也不喜欢露脸,随即挂了向阳的电话。
静文慢步在公园里,此时正是晚霞落满公园。公园里的树枝在寒风中,还是摇曳着她们的风姿,她们被晚霞染红了,像一个个羞涩的少女。
静文举目观望,似乎嗅到了她们的体香,那是三月保存下来的体香,还夹杂着一丝丝温暖。
她停留片刻后,轻步走向亭台,只见亭台下、湖边,楼台前、有不少男女在倾诉衷肠,他们把美景置身情外。只有静文专心地欣赏每一处美景,月亮爬上树梢时,静文才回到出租屋里。
挂了静文的电话后,黄梅呆坐在白色沙上。突然听见开锁声,她立刻站起身来,望向进来的人。
妙玉挽着她妈的手走进家里,笑向黄梅,“妈,我想吃我妈炒的菜,我天天怀念妈妈的味道。”
黄梅满脸笑容地迎上去,握住妙玉妈妈的手,“亲家母,我早就要伟豪把你接来,妙玉爸怎么不一起来?”
妙玉妈说,“他下个星期天到,家里还有点事要处理。”
黄梅拉着亲家母坐到沙上笑说,“是啊,我们总是一心挂两头,我每天都担心伟豪爸爸,以后就要辛苦你们了。”
妙玉把茶递给黄梅后,一脸喜庆地笑向黄梅,“妈,你放心,我妈会视伟豪当亲儿子对待。”
黄梅勉强笑笑,在心里叨着:三万元一个月的女婿,当然会看重。
妙玉妈也附和着,“我大婿也喜欢我,不过伟豪有点拗。”妙玉是她妈的模子里刻出来的,连声音也像。
黄梅饮口茶后笑说,“婚礼上的主持不是说过,婆婆也是妈,丈母娘也是妈,我每天听到妙玉甜甜的叫着妈,我心就醉了。亲家母,感谢你把优秀的女儿送到我家。”说完起身走进厨房忙碌,让她们母女俩在沙聊天。
第二天吃过早饭,璋云来电,说他在洗澡间摔伤了脚,伟豪急急忙忙把黄梅送到高铁站。
在回家的路上,伟豪一边开车,一边想着,他爸是否配合她妈演了这曲戏,他的眼角不经意流出了泪水,想着妈妈的不易,妈妈一向好强,怎么甘心委屈媳妇的挑剔下过日子。
但他实在没办法,不光是他妈妈难做,他也难做,只怪现实太残忍了。
他以前总希望,他妈能像向阳一样,那么快乐地活着。
于是,他一边开车一边拨打了向阳的电话,他在电话里说,要向阳多跟他妈妈联系。
向阳在电话里笑问他,他不怕向阳挑是非。
伟豪这次倒豪爽地说,嘴生来就是八卦的,他并且交待向阳,什么方式能让他妈高兴,就用什么方式。
向阳在电话里逗他,说跟他妈找个有钱老头,能帮他在上海买套全款房,他妈才会每天乐得合不拢嘴。
向阳见电话哪头的伟豪沉默不语,她又在电话里笑问伟豪,问他舍得把他妈抛在乡下吗?
伟豪也在电话里笑向阳,说向阳反正会奇招,不过向阳的奇招应在他妈身上行不通,他妈虽然每天骂他爸,但也是他妈泄爱的表现,这个自信心向阳推不倒,他还要向阳试试。
马上要上高了,伟豪挂断了向阳的电话。
向阳把手机放进包里,挽着易峰走进老年大学,一个七十多的大爷,领着他们走进唱歌学习班。
里面坐了五十多个老人,都精神饱满,身体健旺,穿着统一的红色上衣,上衣上标着老年大学四字。那个大爷要他们夫妻坐在第一组第一桌。
然后走到讲台前自我介绍:我很荣幸当上你们的老师,我叫李桂荣,退休前在萍城学院教音乐,希望老同学们喜欢上我。
易峰陪坐一会儿,与李桂荣老师握手告别,向阳见人就熟。下课铃响后,她就与老人们打成一片,还教老人们直播,剪辑,
她过了一回做老师的瘾,老同学们也喜欢问她,称她姚老师。她明要老同学别这样称呼,心里却乐开了花,手把手教他们。
她乐观热情的性格,走到哪里都爱欢迎。
星期天,郑源跟着手机里的韩红吼唱着《青藏高原》,楼下的中年女租客,领着中年男房东敲开了郑源的家门。
静文忙陪礼,连连说对不起,男房东气愤地说,“麻烦你们搬到别处,我不能为了你们,得罪楼上楼下的租客,我警告了你三次。这段时间,你天天晚上十一点后播放歌曲,你这样的租客,我宁肯不要。”
郑源从房间里冲出来,把静文拉到旁边,怒视着房东,“有钱还愁没房子住吗?”
房东大吼一声,“马上滚!”吼完跟着楼下租客下楼。
静文一脸气愤望向郑源,郑源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你滚哪里我管不着,我滚进我厂里的宿舍,我陪你睡,不如陪我的男同事睡。”
静文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强忍住泪水,郑源拎着自己的密码箱,一脸兴奋地走出出租屋,留下的东西随静文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