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是好?
……
谢昭昭将于氏送回春和楼,却未回自己的望月楼,而是前往书房。
谢威家宴结束之后便说有些公务还要处理,去书房了。
谢昭昭进去的时候,却见他坐在桌边皱眉呆,书拿倒了都不知道。
“爹爹。”谢昭昭轻唤一声,走过去帮他添了杯茶。
“昭昭啊。”谢威回过神来,随手把书丢桌上,“这么晚了,你没去休息,怎么到爹这儿来了?”
“方才听爹爹说最近朝事繁忙,有些累,所以过来看看爹爹。”谢昭昭声音温柔,“朝中的事务真的那么忙吗?”
谢威说:“还行吧,爹都应付的过来。”
“那爹爹是因为避着二房,所以每日就在外面待到很晚才回来?”谢昭昭问:“是不是?”
谢威一顿,直接朝谢昭昭横了一眼,就要说“小孩家家乱说什么”。
但当对上谢昭昭那双温柔闪亮的眼睛时,谢威忽然就扯不出慌来。
谢昭昭说对了。
最近一个来月,他对二房是能避则避,因此下朝没事也不回家,在外面游来荡去。
深怕一回来窦氏和谢星辰母女来哭诉,于氏又要不高兴。
谢昭昭虽说一直温和平静,但难保也心情不好。
他回家等于是要被叮得满头包。
所以他回家做什么?
倒不如在外面躲清静。
想他堂堂凉国公,也是决胜千里的人物,竟然被几个内宅女人搞得这般狼狈,说出去只怕要笑掉大牙。
“哎……”谢威叹了一声,面露苦色:“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马上到头了。”谢昭昭微笑着说,“过些时日,爹爹便不必如此辛苦。”
“哦?”
谢威看向谢昭昭,“你怎么确定?”
“因为二婶要飞黄腾达了。”谢昭昭笑道:“到时候自然就投奔好前程去了,不会在咱们府上待着,娘看不到他们,自然也就不生气。”
谢威皱起粗粗的眉毛:“什么飞黄腾达?”
“爹爹可记得当时水6大会上,那个忽然出现在祭台的小孩子?”谢昭昭说道:“想必爹爹这几日也打听过了,那孩子被圣上带入皇宫之后,就交给了宁妃照看。”
谢昭昭慢慢说:“一个冲撞祭礼的孩子,死不足惜。”
“若他是楚南轩的孩子,楚南轩也要获罪,但一切却风平浪静,孩子还要宁妃照看,爹爹不觉得这事情太诡异了吗?”
谢威脸色复杂,“的确是,但是圣上不曾说什么,宫中的人也口风严的厉害,什么都打听不到。”
“我知道是为什么。”谢昭昭说:“那孩子虽然唤楚南轩爹爹,但他却不是楚南轩的儿子,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什么?”
谢威眯起眼睛,“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不确定,但宫中应该很快会下圣旨,到时候谢星辰赐婚给谁,孩子的父亲便是谁。”
谢威的脸色陡然一变,“说清楚,怎么又和星辰扯上关系了?!”
“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
谢昭昭平静地说道:“这件事情,是她在大相国寺的时候亲口告诉我的,至于家宴的时候我说的观音殿……她的孩子便是五年多前,在宫中观音殿怀的。”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