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素他对你和爹爹最是孝顺恭敬,不管生什么,他都好声好气的,这次竟然给您下逐客令。”
于氏说:“你打人家一巴掌,谁也好声好气不了。”
但心里也琢磨着方才楚南轩的反应。
楚南轩回头看谢昭昭,质问她是不是“疯了”的样子,还真是挺吓人的。
戾气很重。
于氏看着楚南轩长大,从未见过他那样的眼神。
于氏皱眉思忖,难道是在天牢待了一个月,太压抑了,好性儿也给磨没了?
谢昭昭笑笑:“没准儿从来就不是个好声好气的,只是平素装的像,这次太愤怒装不出呢。”
于氏神色复杂了一会儿,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看来谢昭昭对楚南轩意见很大。
难道真的就因为那一场噩梦?
……
楚南轩等谢昭昭母女离开后,眼底神色立时阴冷无比。
“老奴吩咐人给少爷准备冰块,敷一敷很快就能消肿。”
钟管家咬牙说道:“这个谢昭昭吃错药了不成?少爷还没问她为什么和定西王沆瀣一气害您入天牢,她还倒打一耙!”
楚南轩沉着脸,“她好像变了。”
“是啊,最近生了一些事情,外面都在说谢家七小姐转了性。”钟管家立即把最近生的一些事情跟楚南轩说了。
“什么?她打了星辰?还将星辰和二夫人禁了足?”
“是。”钟管家神色凝重:“听说是因为,二夫人和星辰小姐准备银子为您打点天牢的事情,被谢昭昭和于夫人撞破了。”
“不但禁足,还被夺了管家权。”
“……”
楚南轩脸色又是一变,“成亲前几日我见她都很好。”
“我接她坐上花轿离开谢府的时候,我还和她说了话,她心情不错,一如往常。”
“也就是说,从花轿上被云祁劫了后,她才转了性子。”
“难道是定西王做了什么?”钟管家面露茫然,“可是他能做什么,让一个人一日之内性情大变?”
楚南轩细思片刻,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可派人去打探星辰和二夫人的情况?她们还好吗?”
“不太好。”钟管事叹了口气:“星辰小姐先前从马背上摔下来,伤着了腰,本就没养好,现在又被禁足……”
“听说谢昭昭带害她的那些五大三粗的婢女去院子里闹过。”
“星辰小姐和二夫人都受了惊吓,病了一场,这些时日一直在喝汤药。”
“谢昭昭这只母老虎!”钟管事气愤地说道:“星辰小姐这些年身子骨一直很弱,哪里经得住她糟践啊。”
楚南轩“啪”的一声,用力握紧了椅子扶手,眼底气愤和担忧交织。
可是那到底是谢家的家事,这……要怎么才能帮上星辰一点儿忙?
……
谢昭昭回到望月楼,人才刚坐稳,香桂便快步到了谢昭昭跟前来禀报:“小姐,外面有人给怡兰苑那两位递了信,在这里。”
“我看看。”谢昭昭随手接过,拆开之后只扫了一眼那字迹,就勾了勾唇,“真是狗胆包天。”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