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奇怪吗?”嬴封轻笑不解,“哥,你这是什么表情?”
“……”
黎狗儿震惊地看了他好久,小声喃喃,“我,我还以为你是杀人犯,是逃犯来着,没,没想到是这么厉害伟大的身份……”
“这有什么好伟大的,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罢了。”嬴封无奈,眼底灌满了宠溺的笑意。
下午时分,连日的乌云密布终于散开,寒冷呼啸的冷风似乎更加狂烈,将干旱了一整年的土地面灰尘扬起。
黎狗儿穿着厚实的棉袄棉裤,脚下踩着厚厚的棉鞋,就像一只熊宝宝,屁颠儿屁颠儿跟在嬴封身侧,晃来晃去。
“我们真的要去镇上吗?”
嬴封穿着一身喜庆又土气的棉袄棉裤棉鞋,结实有力的胳膊一抻一扬,就将怀里厚实的军大衣披在了黎狗儿身后。
“去,为什么不去。我来到这儿这么久,从来没出去玩儿过。哥,下午好像越来越冷了。你把衣服披好,冷不冷?”
“我没那么娇气。”黎狗儿拢了拢肩上的衣服,心里格外温暖,“你没在我身边之前,我自己穿着一件单薄破烂的棉衣,还不是照样过来了。”
“……”
嬴封抬手揉了他脑袋一把。
所以无论现在怎么心疼他,给他多好的物质生活条件,都觉得不够。
走上村道,一路穿过村民的房屋,走到村头去往镇上供销社的大土路,黎狗儿幽幽叹了口气,张口。
身侧蓦地响起一道男声,“狗儿,他是谁?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住了?”
黎狗儿一愣。
嬴封应声回头看去。
黎必胜站在他们身后,仿佛一个被妻子背叛的男人。
嬴封上下打量他。
黎必胜身高一米八四,衣着虽然破旧,但是并不破烂。身后背着一个大竹背篓,上面用粗布盖着,看不见里面有什么东西。
与身高一米九一,身材高大结实的嬴封相比,黎必胜矮了小半个头,身材也小了一圈。
战斗力下等,威胁性解除一大半。
嬴封稍稍放下心。
“黎必胜?”
黎狗儿诧异,“你从外面回来过年了?”
“狗儿,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住了?他是谁?”黎必胜盯着他,固执地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黎狗儿蹙眉,“黎必胜,我跟谁一起住是我自己的事,你为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又不欠你什么。你要是看我不顺眼,就不要跟我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