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归瞧着满地的断蛇,当即转回。
然则……
“豆豆?”薄言归急了。
豆豆满嘴是血,伸着小舌头直摇头,“血,太腥,呕……”
“豆豆?”薄言归一眼便瞧出了问题所在,“你帮景山……”
可奇怪的是,薄言归探及豆豆的腕脉,却没有任何的异常,反而是景山因为中毒,脉象时急时缓,诚然危险至极。
“没事就好!”薄言归扶起景山,“豆豆,你在边上等一等,我先帮景山祛毒。”
豆豆点头,转头又是一阵干呕。
等着薄言归为景山祛毒之时,小家伙偷偷的跑到暗河边上,快漱了漱口。
舌尖的血被一起清洗干净,殷红之色沿着暗河而下,竟有些许白鱼渐渐浮出水面,死因不明……
“这就好多了嘛!”豆豆舒了口气,蹦跶着回到了薄言归身侧,宛若没事人似的,全然不受蛇毒影响。
景山一口血喷出的同时,薄言归身子一晃,差点倒地。
好在豆豆赶紧搀了一把,“爹爹?”
景山:“??”
他觉得,自己可能中毒太深,所以产生了幻觉?
方才豆豆,叫主上什么来着?
“没事!”薄言归气息紊乱,神情恍惚。
景山吃力的转身,“主上?”
薄言归眼一闭,登时没了知觉。
“爹爹?”
“主上!”
昏暗中,有火把忽明忽暗。
一大一小,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这是秘密!”豆豆双手环胸。
景山瞧了一眼胳膊上的蛇咬痕迹,说到底,豆豆和主上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那几口毒血吸出的时候,景山便觉得身子好转了不少,至少胸腔里的气,登时就顺畅了过来。
后来主上以内劲逼毒,让景山的神志亦跟着清醒。
“主上同意了?”景山问。
豆豆抬着骄傲的下巴,“是他求着窝,要当爹爹的!”
“所以我当初也不是骗你,对吧?”景山开口。
豆豆一怔,搭不上话来。
当初他们就说好了,来京城摄政王府,是帮着他找爹爹的,如今这么一说,好像真的……
“主上会是个好父亲,他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好好疼你,但现在主上腹背受敌,别看摄政王无上荣耀,其实还是有很多人都盯着要害他。”景山叮嘱,“所以这事你得小心。”
豆豆站直了身子,“如果被人知道,他们会抓住窝,对付他?”
“还会对付你娘。”景山点头,“要不然,你娘怎么会失踪?”
豆豆抿唇,不语。
小家伙听懂了,景山很是欣慰,“诶,你那药是什么来头,竟是这般好使?那蛇忒毒,毒性蔓延极快,竟也无恙。”
“祖传的东西,怎么能告诉你,除非你叫窝一声爹爹咯!”豆豆双手抱胸,趾高气扬的别开头。
他才不会告诉景山,关键不是那药,而是他的舌尖血……
景山:“……”
叫他爹?
这小东西,可真是愈的蹬鼻子上脸!
蓦地,景山陡然回过神来,一把抓起地上的剑,神情紧绷的将豆豆护在身后,“有人过来了!”
不知是方才分散众人的暗卫,还是那帮狗东西?!
疯批摄政王的妻竟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