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衡望著被毀得差不多的雞院子,惋惜說:「我以為她說說而已。」
「她說什麼?」聞就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徹底崩塌了,胸口像一個窟窿呼啦啦的吹著風,冷得他發抖。
聞衡滿臉抱歉說:「謝純說你欠我的,要幫我拿回來,可是我一點都沒這麼想過。」
聞就「哦」了一聲,沉默收拾著損壞的農作耕具,給保鏢播了電話處理硫酸和死掉的雞。
這時候他徹底搞清楚了,謝純確實不需要朋友。
她看中的是,一直都是聞家小少爺的身份,一旦失去,他就徹底喪失跟她的友誼。
從那以後,他再也沒給過謝純好臉色。
好像罵過好幾次「我討厭死你了」「我跟你勢不兩立」這種話,決裂得徹底,再也沒心平氣和說過一句話,見面就針鋒相對。
謝純變得越來越暴躁,也越來越容易生氣,好像一點就著的火藥桶。
而他在悄悄計劃著十八歲生日該做的事情,先是撒嬌跟媽媽要來了身份證和自己的戶口本,說是學校要進行資料錄入,接著又辦理了的銀行卡,不斷了解其他城市,跟一些學校取得聯繫,希望能順利入學繼續參加高考。
這些努力並沒有白費。
十八歲生日那晚,既是他的生日又是聞衡的生日,親朋好友、同班同學都圍繞著聞衡,祝福著他,禮物擺滿了半個屋子。當蠟燭吹滅,黑暗降臨那三十秒,聞衡雙手交握虔誠許願,而被遺忘的他在人群外側經歷了令人窒息又心慌的三十秒。
那絕對是在他預料的狀況外。
他被人給吻了,對方狠狠將他摟在懷裡扣著他的後腦勺,陌生、緊張又刺激的感覺炸得他頭皮都要咧開了。
誰?誰這麼膽大包天敢吻他?
難道是棠溪?她還記著天台上的約定?他確實對她有好感,可是她怎麼能……這樣?
他掙扎了幾下,又害怕被人發現,死死憋著不出聲,暗暗惱了起來。
待聞衡許願結束,對方終於捨得鬆開手,待天光灑落下來,他咬著唇逡巡了下找罪魁禍,卻發現棠溪站在對面那側,看他望過去回以禮貌的笑,對發生的事情絲毫不知。
再望向其他a1pha,也沒任何異樣。
聞就在十八歲這日被人親了,卻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親的。
夜晚等送走一群客人,謝純似乎心情不錯,塞了張紙條給他,像沒看到他的黑臉似的,擺擺手愉快的離開了。
這晚,等所有人都陷入夢鄉時提著早就準備好的行李離開了聞家。
他拿著車票坐上了前往其他誠實的列車,這種久違的顛簸感甚至讓他仿佛回到前生。
社畜啊,就是這麼奔波的。
在車上他掏出謝純塞的紙條,上面寫著時間地址,末尾還加了一句「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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