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为何,她转转脑子就知道了。
脖子上的力道松开,容珏收回手,有些虚脱地撑着榻子,微咬牙,冷冷地瞪着姜琳琅,呵了声,“还不开始?”
“好好好——”
你真是我大爷!
姜琳琅松开摸着脖子的手,咬咬牙,直接脱了鞋子上榻,盘腿坐在容珏身侧。
后者见状,虽不是很乐意地蹙了蹙眉尖,但也一言不发地脱了靴子,背过身,盘腿坐定。
真是不怕死的小东西。
要不是她跟着不相干的男人瞎跑,他也不用示弱于人。
昏倒,算账
“你受的内伤?怎么伤的?”
替容珏粗略把过脉,姜琳琅秀眉一抬,声音难掩诧异。
容珏的武功高深莫测,在她认识的人当中,只怕也只有师父可以与之较量一二。这样厉害的人,居然受了这么严重的内伤。
方才把脉,他的脉息若有若无,甚是虚弱,内力也缥缈无息。
因为背对着,所以容珏眼底如墨般的黑,姜琳琅是看不见的。
只听他低哑地催了声,“少废话。”
看样子是不打算说了。
自讨没趣,姜琳琅撇了下唇,闭上眼,双手凝了内力,缓缓贴上他的后背,而后将自己的内力真气输给容珏。
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真气游走在四经八脉,容珏双手抬起,借着姜琳琅的真气调理内息。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原本面色红、润的琳琅渐渐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咬咬唇,面上渐渐泛白。
用自己的内力真气替人疗伤是很损修为体力的事。
不管是因为容珏的威压还是因为道义什么的,姜琳琅明知自己吃不消,还是咬牙撑着。
车夫是容珏的人,得了容珏的命令,马车驾得很稳,没有半点颠簸。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姜琳琅只觉浑身力气被抽走大半,就在她头晕脑胀以为要晕过去时,身前的容珏双手放下,调息完毕。
“行了。”
他的声音微哑,但明显少了几分压抑。面上依旧苍白,但喉头的腥甜已然褪去。
无力地收回手,这一收,姜琳琅便觉得自己如脱水的鱼儿般,整个人无力地朝一侧倒去。
容珏眼疾手快,在她朝着地面倒下之前,手便拽住人,往里侧拉了一把。
哪知这一拉,本就浑身无力的琳琅便就着这力道,直直朝他栽过去。
“唔——”
一记肉、体相撞的闷响。
容珏眉蹙得能夹死蚊子,两只手微无措地抬着,垂眸瞪着眼前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