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珏顿了下,“没。”
他连这臭小子长什么模样都没认真看过,更别提给他取名字了。
姜琳琅却似乎发现了什么,眼泪一下止不住流了下来。
原来,在孩子手臂上,她看到一枚胎记。
这个地方,她的小婴,也有一个记号。
“叫安儿吧,平平安安的安。”她哽咽着,越看这孩子心底越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容珏不明所以,但见她情绪不对,便什么都应了她,“好,就叫容安。”
“才生产过怎么能哭呢!忍住忍住啊!”木悠然却是走过去,拿了帕子赶紧给姜琳琅擦了下眼泪。
姜琳琅却哭得越凶了起来,盯着容安手臂上那小小的胎记,眼泪汹涌,眼前一片迷蒙。
这一哭,满屋子内外都慌了。
容珏意识到不对劲,忙上前拍着她的后背,自然地轻声询问安抚。
容姜也慌了,大大的眼睛里蓄了眼泪,以为娘亲不舒服,跟着难受和担心起来。
“没事,我……我是高兴……”姜琳琅摇头。
三年后。
“容安,容安?你又跑哪贪玩去了?快回来吃饭了!”姜琳琅穿着一身翠色的罗裙,手里拿了根玉米棒,张望着四周,高声唤着儿子容安。
她身后,六岁的容姜出落得像个小仙女似的美丽又乖巧,一双眼睛灵气与慧黠并存。
“娘,弟弟今天又调皮了,我们不喊他吃饭了。”
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带着几分古灵精怪。
姜琳琅眼珠子转了圈,顺着容姜手指暗暗指的方向看去——
发现屋檐一角处水缸后一只穿着黑色布鞋的小脚,嘴角扯了扯,故意扬了声音,跟着道,“好,弟弟今天又不乖,咱们不理他了,一会你爹爹回来了,让他收拾他!”
说着,牵起小姑娘的手,转身。
“蹬蹬蹬——”
“娘亲,姐姐,娘亲不要不理安儿——唔,不要告诉爹爹!”小胖墩一样的容安,模样更像姜琳琅些,调皮捣蛋得厉害,才两岁多就皮得令人头疼。
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他爹爹容珏。
唔,姜琳琅有些心塞地发现,他们家,娘仨个都怕容珏来着……
转过身,姜琳琅故作严肃地瞪着又将自己玩成了一个小黑娃的儿子,“你看你脏的,又跑哪个泥地里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