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他们还可以归罪于贵妃这个女人,自己依旧是清清白白的。
有几个人会真正的将天下万民的性命当做一回事呢。
目前看来,还没有出现。
张珠珠叹气:“千万不要天下大乱,这日子够苦了。”
李弗道:“只盼有人能力挽狂澜。”
张珠珠也很希望如此,她问道:“那诏书写的是什么?”
李弗摇头:“我不知道,老师只交代我要送去恭王府”
张珠珠看着李弗:“三郎,性命要紧,不该知道的我们就当不知道。”
这诏书写的到底是什么,到时候只能由看见的人来说。
李弗认真道:“我知,我岂会用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这诏书简直就是烫手的山芋,但对李弗来说,同样也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张珠珠点头,李弗多聪明,有些话不用她来提醒。
饭菜已经做好,张珠珠准备回去。
李弗拉住了她的手:“珠珠帮我端菜,”
张珠珠没有拒绝,两人一起到了书房。
宋老先生祖孙二人在这里,李弗将饭菜摆好,道:“先生,宋七,该用饭了。”
宋老看着张珠珠,张珠珠向他行了一礼。
然后张珠珠就看见宋老从桌子上拿起一叠纸来,说:“三郎,这是,字?”
他大概想说,这是什么鸡爪子爬出来的东西吧。
张珠珠:“我,我写的。”
字写的稀烂,张珠珠是从来不觉得有什么的,有时候气到了李弗,她还挺高兴的。
但是在这一刻,张珠珠真情实意地后悔了。
她看着李弗:“你为什么不收起来?”
为什么要摆在桌子上,还被老先生给看见了?
她不怕丢人的吗。
李弗内心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满足,说:“经常看看,就不会在下次看你写的时候被活活气死了。”
张珠珠强忍着,才没当场翻白眼。
“您见谅,我今年才识字,”张珠珠对宋老先生说,“可惜没有一位好老师教导,污了您的眼了。”
这委屈她不能一个人受了。
绝对不能!
老先生看着李弗:“教不严,师之惰,你说的是。”
李弗那点满足还没有体验够,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李弗心说是我不想严吗?
才跟她说话稍微大声一点,她就要不高兴,就要对着他发脾气,还要撒娇,李弗能有什么办法,李弗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如今倒还成了他的错了!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
宋令延到底没有忍住,在旁边笑了起来。
说实话,宋令延是没见过李弗吃这么大的亏的,更遑论让他吃亏的还是个女子了。
张珠珠心情稍缓,说:“老先生,您先吃饭,我不打扰了。”
说罢,她瞪了李弗一眼,便离开了。
待张珠珠走远,宋令延走过来揽着李弗的肩膀:“三郎啊,咱们才多久不见,你怎么大不一样了。”
被这么个小姑娘给拿捏住了。
好歹也是从京城里出去的人,怎么这般的没本事啊。
果然这李三读书,读成了个傻子。
李弗回答:“你自然是不明白的。”
一个可怜的单身汉罢了,李弗与他无话可说。
宋令延:“我确实是不明白。”
女人不该对男人百依百顺的吗,看那小姑娘,张嘴就把李弗拉下水,宋令延可不想明白太多。
吃上饭的时候,宋令延闭嘴了。
他本来以为在这地方吃不到好的,李弗肯定是吃了不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