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然是生怕娶不到媳妇,才这么纵容柳莺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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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熠然回到家的时候,柳莺月已经回去了。
看到门口的泥地上,有些凌乱的脚印,他的唇角微微扬了扬。
“大哥,你怎么才回来?七舅刚才太不像话了!”秦秀竹看到秦熠然进了院门,马上走来抱怨说。
她将刚才的事情对秦熠然说了一遍。
“秀竹,那是七舅,不能那么说他。”坐在院门口做鞋子的秦大娘子,不满地沉着脸。
“是七舅又怎样?他每次来咱们家里,总是空着手来,却满手回去,咱家穷成这样了,他还要拿。大哥的腿伤了一个多月了,娘的腿也伤了好几天了,他一次也没有来看过你们,今日空手上门,还来抢东西。”
以前呢,陈七福也常来拿东西,秦秀竹敢怒不敢言。
但今日,抢的是她辛苦做饼赚的钱,这可就不能忍了。
“他有没有打莺月?”秦熠然问。
秦秀竹听得一愣,她大哥不关心她,居然关心起了柳莺月?
“柳莺月那么嚣张泼辣,七舅哪是对手?七舅被打了呢,不然也不会空手走了。”秦秀竹哼了一声。
秦熠然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将衣兜里的一窝鸟蛋放在院中晒草药架上的一个小箩筐里,又解下腰间挂着的两只斑鸠丢在地上,“秀竹,拿去清理下。”
秦秀竹找了瓦盆,将斑鸠丢进去,又去捡那窝鸟蛋,叹着气说,“柳莺月打了七舅,按七舅的脾气,只怕不会罢休,大哥,你见了莺月得说她一下,赶人就算了,怎么能打七舅呢?将来七舅怪起来,不会怪她一个外人,只会怪咱们家。”
“秀竹,莺月不是外人,那是你马上要过门的嫂子!”秦大娘子不满地说。
“等她过了门再说,现在不是还没有过门吗?她就将亲戚打了,七舅那大嘴巴,指不定怎么说咱家呢。”秦秀竹冷哼一声,端着瓦盆进了厨房。
对于爱讲闲话的亲戚们,秦熠然一向懒于理会。
秦秀竹一通抱怨,他根本没当回事,拄着拐杖,进屋去了。
独留秦秀竹在厨房里一个人嘀嘀咕咕,和一筹莫展的秦大娘子,不住地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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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秀竹第一次卖饼,小赚了一笔后,又开始了第二次做饼。
她依旧做了八十八个。
不过,她还是不敢单独一个人赶集去卖饼,便来找柳莺月相助。
离上次赶集,已经过了七天了。
柳莺月也想去看看嫁衣的进展,欣然同意了。
“别跟你大哥说,我和你去赶集。”柳莺月想了想,说道。
秦秀竹眨眨眼,“为什么?”
“虽然他拄着拐杖,也坐车出去,但不管怎么说,对他的腿多少有点损伤。他要是不想大婚时还拄着拐杖,最好少出门。”柳莺月说。
秦秀竹眨了眨眼,“柳莺月,想不到你还挺关心我大哥的嘛。”
柳莺月无语,秦熠然是她将来的衣食父母,她当然要关心了。
“你这丫头,明知故问。”柳莺月佯装红着脸说。
秦秀竹大大咧咧,没看出柳莺月的红脸,只淡淡哦了一声,“对了,这回你不用赶你家的驴子了,我有驴车呢。”
柳莺月讶然,“你家买驴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