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住手,你不能杀他,他还有用。”
关裘一脸受伤:“你喜欢上他了?”
周境止只觉得自己脑壳就要原地炸开。
“这里还有很多被山匪掳来的俘虏,关在地窖里,我要救他们出去。”
“等回了宫,我自可率兵攻了这寨子。”
“不可,此地易守难攻,到时久攻不下,这群山匪生性残暴,难以保证他们不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甚至还可能被当作人质,那样就更难办了。”
关裘深深地望着那人,轻抚上他的脸:“为了他们让自己深陷险境,值得吗?”
“他们是我大萧子民。”
竖日清晨。
刘莽抚着脑袋呲牙咧嘴地起来了。
“哎哟,我这脑袋怎得这样痛。”
周境止打了个哈欠,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撑着脑袋睡眼惺忪地看着那人:“昨日大当家喝醉了,来我这儿后倒头就睡,连衣衫都未曾脱。”
“倒是我辜负美人儿了。”
刘莽说着就要来摸周境止的脸,周境止连忙躲了过去,调笑着将人推了起来:“两日后便是大婚了,大当家的可是答应我了,要办得风风光光的,还是早些去准备为好。”
“那美人儿亲我一口。”刘莽说着将脸送了过来。
周境止强压着心中的恶心在那人脸颊印上一个吻。
好容易把刘莽打发走了,转过身来,正对上一双暗沉的眸子。
周境止被盯得十分不自在:“你别这样,那是做戏,你又不是不知道。”
关裘伸手轻轻擦着他的唇,面无表情,接着搂住他的腰,将人摔在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周境止安慰般地吻上去,紧紧搂住那人。
他真是忙坏了,好不容易应付完一个又要安慰另一个。
“公子,方便进来吗?”
忽然门外传来叩门声,接着方凌琴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周境止恍然清醒过来,用力推却,但面前的人却没有半分停下来的意思。
周境止疯狂用眼神示意那人,努力稳了稳声音向外头道:“昨日睡得晚了,还未起身,怕是有些不方便。”
“既是如此,我便将伤药放在外头了,公子自己涂抹便可。”
方凌琴说完便离去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你,你方才为何不停?若是让人发觉可如何是好?”
“被发现了正好带你冲出去,也好过看着你在这里和山贼你侬我侬。”
“你”
周境止攥紧了被褥,想说的话全咽了回去。
两日后,整个寨子都铺满了红布,挂上了红灯笼。
周境止跟着刘莽在喜宴上一路被敬酒。
手也一直被紧紧攥着,挣脱不开。
等拜完天地,被送回到房间里时,已经晕得云里雾里了,刘莽在他脸上吻了个响,便又出去跟寨子里兄弟们喝酒去了。
周境止坐在大红床边,身着一袭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