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退后,被叶泊语一把拉了回来。
“你在谢我什么,你不会当真了吧?”
“啊,那倒是,没有。”
“……”
叶泊语等待对方接着说。
结果,没了。
什么都没了。
就是谢谢,单纯地向他道谢。
“你这人……”话刚说一半,肚子不合时宜地响起的咕噜声。
向坞这才抬起头,神色无辜:“你饿了吗?”
“不,我不饿。”叶泊语面无表情,“你听错了,刚才是奇异生物在叫。”
向坞:“?”
听不懂年轻人的冷笑话。
向坞向周围看了看,又转回头来,“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吃饭。”
沉默在两人之间发酵。
“你钓错人了。”叶泊语说,“我不喜欢男人。”
“我知道。”向坞说。
他哪怕再蠢,也看得出。
叶泊语身上没有同类的气息。
方才酒吧里,叶泊语的手搭在他的肩膀、环上他的腰,哪怕是握住了,简单的触碰,没有欲望,纯粹地像他是一个手拿把掐的物件。
可他又说:“那你不饿吗?”
花坛中心的一角。
向坞把自己明早的早饭拿来招待眼前的青年人。
叶泊语拿着精致小巧的铁筷,默默无语。
“是我用过的,但洗干净了。”向坞说着,又补充道,“我没有病。”
叶泊语小小咂舌,“我不是那个意思……太小了。”
和他的手掌相比,筷子太小了,拿着不方便。
“啊。”向坞呆了一呆,“但是很方便携带。”
“谁问你了?”叶泊语蹙眉,还是别扭地夹了一筷子菜放在米饭上。
说到底,他都不清楚自己脑子抽什么疯,竟然真跟着向坞过来。
可能确实太饿了,一整天没有吃饭,临时被叫到酒吧本来心情就够差,还要被迫看一场一点都不好笑的整蛊。
叶泊语想把这群人的脑袋全部薅下来当球踢。
他今天心情不好,谁都别想好过。
于是发生方才的那幕。
他彻底搅合了这场整蛊,还将被整蛊一方强行带走。
粒粒分明的米饭包裹着汤汁,入口不咸不淡,味道刚刚好。
叶泊语有些意外,一连吃了好几口才慢慢停下咀嚼,目光落在对面人的身上。
头顶的月光薄薄洒在向坞身上,给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镀上一层光。
活脱脱一个圣母像。
“你把明天的早饭给我了,那你自己怎么办?”叶泊语问。
向坞还在看着远处发呆,闻言回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公司楼下有便利店,我可以买饭团吃。”
“饭团有你做的饭好吃?”
向坞一愣,眨了下眼睛,“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