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对,我怎么知道,刚刚我就是把水递给他,没感觉到。”
阮云笙恨不得咬碎自己的舌头,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阮云笙······”
“那个我刚刚看那河里面有鱼,我去抓点鱼上来吧。”
阮云笙将陆之洲放下,这次她十分有经验的将包袱放在陆之洲的脖子下面让他能看的更高一点。
“看不出来你还会抓鱼?”
裴延一听有鱼吃眼睛微亮,他吃过阮云笙做的饭,知道她的手艺现在阮云笙说要抓鱼,心里还有点小激动。
“当然。”说着,阮云笙找来一根棍子,“裴官爷借你的刀一用。”裴延二话不说将刀递给了阮云笙,阮云笙将棍子的一头削尖随后将刀还给了裴延便大步朝着河边走去。
“头儿,你这不管?”
萧逸也好奇这趟押送犯人裴延怎么变得这么宽容了,裴延摆摆手,“管啥,怎么管,你管得住?这次咱们押送的犯人和以往不一样,你只要记住她们只要不跑安全到达南疆我们完成任务,其他的随他们去。”
萧逸抿唇,确实不太好管,算了,头儿都不管他操什么心。
这边陆家人看见阮云笙拿着根棍子走到河边脱了鞋袜便猜到她的意图,几位嫂嫂和陆云若便自发的一起去河边帮阮云笙,而陆老夫人则留下来看着陆之洲。
“之洲啊,我们这一路上多亏了云笙,若不是她恐怕我们在将军府的时候便遭到了欺辱,等你伤势好了记得好好对人家,切莫辜负了人家姑娘的一片心。”
“儿子知道,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她,努力活下去,等到了南疆有机会我一定会给陆家平反,等真相大白的时候你和嫂嫂们便都能过上好日子。”
陆老夫人满脸激动,有斗志就好,她就怕陆之洲醒了之后没有了生活下去的欲望,做个活死人那才是真的废了。
“好好好,娘知道你是个有主见的,你自己心里也有数,陆家遭此一难是迟早的事情,君家早就不满我们陆家多时,莫须有的罪名也只是为了让我们陆家失去臂膀不能危害他罢了。”
陆之洲没说话,若是真的如陆老夫人说的便也算了,只是这些天下来他所看到听到的都是君家不想留他们活口,这些话他不敢告诉陆老夫人,告诉她也解决不了什么只是给她徒增苦恼罢了。
“那个,你们以后再说这种话的时候提前说,我走远一点。”他还想多活几年,他一点都不想听到这些话,以前押送犯人他是领头官差所有人都要听他的,他就是老大,可现在押送犯人他只想做个弟弟,当然只是在陆家人面前,原本他也是老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陆家这里他的画风突然变了。
“没必要,听到了你也不敢说出去。”
裴延无奈,好好好,你们都是大爷,你们都清高。
“多谢,我知道你对陆家已经格外的放松,是萧逸和你说了什么?”
不愧是曾经的大将军,心思还是这么缜密,确实,他对陆家这么松除了他敬佩陆家的英勇之外还有就是在客栈的时候萧逸曾单独和他说陆之洲是他们以前的救命恩人,这件事要是萧逸不提他都快忘记了,既然人家救了自己的命那适当放点水也没所谓,没想到还是被陆之洲看出来了。
陆之洲见裴延没有接话也懒得继续说下去,左右大家心知肚明就行,陆老夫人也听出了个大概,不过她选择沉默,什么都不问。
“哇,七嫂真厉害。”
阮云笙将捕到的第一条鱼扔到了岸上,陆云若高兴的直拍手,其余几家人都嫉妒的看着这一幕,鱼啊,那可是肉啊,谁不想吃,加上在客栈的时候阮云笙做的饭菜他们住在牛棚都闻到了,馋的不行。
几家人看官差一点没有管阮云笙的样子,索性商量着一家出一个也去捞鱼,要是运气好说不定真的能捞到,那他们岂不是有鱼吃了。
“杜怀茗你赶紧下去啊。”
杜方瑶这边刚把薄荷草拿回来便看见阮云笙一连抓了好几条鱼,心里好不痛快,看着手里的薄荷水,就这几片叶子泡的水还是她在李彪那恶心的男人身下一遍遍的求来的,可她阮云笙呢,刚刚做完了好人现在又在这抓鱼,杜方瑶对阮云笙的恨又多了一道。
“滚,要去你自己去,要小爷我去给你捞鱼,做梦。”
说完,杜怀茗躺在了大树底下,杜方瑶黑着脸,她真想杀了他,可是理智压制住了她心里的恶魔,这是她哥哥再怎么样也不能杀了他。
“既然这样,你就去一趟吧。”杜父接过杜方瑶手里的麝香正气水,催促着杜方瑶下河,杜方瑶双手紧握,她刚刚才经历完那件事她不信父亲不知道,可就因为杜怀茗不想去便让她下去,在他心里到底是杜怀茗更重要。
杜方瑶不再去看杜父杜母的脸,转身便朝着河里走去,此时的河里除了阮云笙还有李家,叶家和陈家的人在。
“嫂嫂,差不多了已经很多鱼了,水凉你快上来吧。”
陆云若催促着阮云笙上岸,阮云笙听见声音转头看见堆成小山堆状的鱼想着也够吃了便准备收手。
“那个阮氏,你既然鱼够了就把你的棍子给我们用用。”说话的是李家,阮云笙白了他一眼将棍子扛在肩头,“十两银子用一次,怎么样?”
李家沉默,十两银子,现在他们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阮云笙这分明就是在羞辱他们,李家人气的脸色涨红。
“云笙,我可以借一下你的棍子吗?”
陈清然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抓鱼这件事他还真的没做过,阮云笙大气的手一扔,将棍子扔给了陈清然,“拿去用,记得用好了还给我,可别便宜了某些人。”
这个某些人是谁大家都有了数,李家一听不乐意了,“阮云笙凭什么你借给陈家不借给我们李家用。”
阮云笙要被气笑了,“这是我的棍子,我想给谁用就给谁用,你管得着吗?”
说完,阮云笙头也不回的上了岸,留着李家在河里吹胡子瞪眼。